不知秉性如何,脾气如何,底细如何。
宋徽宗回到东京早已一月有余,但不得不深居简出,张明远、费无极出入龙德宫,也要皇城司的官员搜身后才能放行。种溪奉命主持翰林国画院,故而不曾出来。
张明远、费无极奉命前来迎请宋钦宗前往龙德宫赴宴,原来这日是宋徽宗的大寿。
宋徽宗看向宋钦宗,笑道:“陛下如今日理万机,很是辛苦,老拙如今不能替陛下分忧,废人一个,只望陛下可怜,颐养天年就好。”
宋钦宗顿时面红耳赤,跪拜于地,惊道:“父皇何必如此,莫非皇儿有照顾不周之处,父皇如此说,皇儿无立锥之地了。”
宋徽宗赶忙扶起宋钦宗,喃喃道:“老拙虽说年老体衰,可也没到行动不便之时,总是深居简出,岂不可怜?这龙德宫好似大内监牢,老拙被这样多眼睛盯着,浑身很不自在。别让那些黑靴子在宫门口走来走去,老拙见了心烦意乱,还望陛下垂怜。”说话间叹了口气。张明远和费无极见了不觉神情肃穆,痛心疾首。
宋钦宗立马转悲为喜,喜笑颜开之际,拉着宋徽宗的手,推心置腹,道:“多加人手就怕歹人行刺父皇,毕竟这‘花石纲’搞的民怨沸腾,方腊余孽也蠢蠢欲动,金贼、西贼、辽贼,都贼心不死。父皇还是深居简出的好。”
宋徽宗惊诧道:“此话怎讲?”
宋钦宗道:“这‘花石纲’让平民百姓怨声载道,他们以为都是父皇的过失,不过皇儿知道,都是蔡京、童贯、杨戬、王黼、朱勔、梁师成这些人之过。方腊余孽当然想报仇雪恨,虽说童贯惹怒了他们,可贼寇都以为父皇派童贯前去剿灭,自然就怨恨父皇了。金贼因张觉事变,也怨恨父皇。西贼党项人一直都因蔡京、童贯攻伐西夏,怨恨父皇。辽贼当然因‘海上之盟’,怨恨父皇了。他们都要派武林高手前来行刺,如何是好。张明远、费无极留下,皇儿放心,他们都是父皇多年的故交,又是武林高手,必能护卫左右,尽心竭力,又能陪父皇说说话,一举两得,岂不很好。至于陈思恭、萧道、李琮、张见道、蓝从熙这等人,皆碌碌无为之辈,区区内侍,不堪大用,故而让他们离开东京,自奔前程去了,父皇放心,皇儿都给了他们许多钱财,也算父皇对他们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