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道:“目下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你觉得你说的这歌谣与眼下景致一样么?”顿时笑出声来,又好笑又好气。
余下摆摆手,急道:“那又何妨,这草原上,夏日里的景致想必便是如此。”
张明远道:“初次抵达草原,真是难以置信。蓝天白云下,一望无垠。感觉自个渺小的不值一提。”想起初次抵达幽州草原看到的模样,不觉潸然泪下。
费无极感同身受,笑道:“不错,草原上世世代代有许多人,你来我往,无论如何,草原依然,而物是人非。想必无论谁在草原上,都不过是匆匆过客,而草原依旧如初,挺立于此。”看着张明远如此性情中人,实在好笑。
普安眨了眨眼睛,喜上眉梢,不觉仰天长叹:“我也是首次看到草原,真是不可思议。此处令人感觉心旷神怡,无忧无虑。”
子午道:“不错,比山上要好许多。这名山大川与草原相提并论,实在不好说。我时常在想,终南山与京兆府,一高一低,却互为街坊邻里。气度却大不相同。”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反驳道:“你们真是可笑,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东西,如何可比?名山大川是千沟万壑,而辽阔草原却一马平川。这心怀天下的气度,本就不俗,本就不凡。”武连一脸认真,居然有些道理。
余下饶有兴趣,马上看向武连,随即问道:“那东京,又当如何?”
张明远一怔,缓缓叹道:“东京是追名逐利,勾心斗角之处。人多眼杂,虽说热闹非凡,可也如同汴河一般暗流涌动,此起彼伏。”顿时语重心长,叹了口气。
费无极眨了眨眼睛,喃喃道:“这人生在世,自然是起起伏伏,暗流涌动。哪有一马平川,一帆风顺。如同东京汴河上的漕运,稍不留神,就是船毁人亡,令人担惊受怕。”看向远方,河流弯弯曲曲,无休无止,不知向何处流去。
子午看向那苍茫的草原,嘴里冒着白气,搓了搓手心,叹息一声,缓缓道:“听说高丽人曾对我大宋说,不可与女真人搞什么‘海上之盟’,还劝童贯说,宋辽两国乃兄弟,女真人乃豺狼虎豹。高丽人后来却马上对女真人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普安神情肃穆,冷笑道:“这便是言不由衷的小人做法。劝着别人不要如何,自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