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痴如醉。”
种浩好似见过此人,就笑道:“我还听说有一个叫做文八娘的,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艺人。”
种师道也喜欢说书人,便捋了捋胡须,回想往事,笑道:“年轻时候最爱那说书人,听得入迷,居然一下午忘记去吃饭,那茶水都喝完了,只好吃茶叶。”
尹氏道:“我当年听说书,痴迷的了得,买了几个果子,也被小叫化抢跑了。”
姚月道:“我也是,跟着爹爹去听说书,爹爹听到精彩处,还比划拳脚,差点踢到我了。”
种雪道:“爹爹也是,还记得那年带我回洛阳玩,听说书人胡说八道,居然把给我买的果子,拿过去,摔个稀巴烂。”
种师道自责道:“那厮居然说杨业投降契丹人,胡说八道。我无名火突起,无处发泄,只好拿雪儿在嘴里正吃的果子撒气,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个稀巴烂,气煞我也!”众人哄堂大笑。
费无极追问道:“文八娘,做什么的?”种浩道:“叫果子的。”张明远不大明白,笑道:“何谓叫果子?”种浩道:“就是学叫卖。吆喝几句,也是妙趣横生了。”
武连眯眼笑道:“要说这个,我看有两个挺不错。”费无极追问道:“噢,哪两个?”
余下点点头,乐道:“就是方才说完大黄梨的小胖子,还有一个炊饼哥。”种浩饶有兴致道:“如何吆喝了,学学看,我们也见识见识如何?”
种师道笑道:“东京小商小贩那吆喝声,可不得了,像唱歌一般,很有人情味道。”尹氏和姚月、种雪赶忙催促武连。
武连走了起来,单臂叉腰,好似胳膊上拎着竹筐,顿时吆喝道:“我就学大黄梨好了,正道是:‘来,大黄梨了。又香又脆,又甜又大,吃一个想两个,吃两个想三个。吃了我的大黄梨,小孩不哭也不闹;吃了我的大黄梨,老头不掉牙,老太太不打呼噜不翻身来床不响;吃了我的大黄梨,小伙风流倜傥,高中状元郎;吃了我的大黄梨,小娘子更漂亮,从此以后不用再梳妆。’”
余下乐此不彼,也装作挑着担子的模样,马上学起来:“我自然学炊饼哥了,正所谓:‘炊饼,炊饼,热乎乎的炊饼。吃我炊饼,无灾无病!吃我炊饼,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