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和张择端,铺开画纸,作画,更待何时?”
种溪便来到张择端身旁。二人便在高俅早已准备好的长桌前站立了。朱勔、王黼、李邦彦、梁师成都围拢来看。张择端边看边画,种溪也是紧随其后。
宋徽宗起身近前,见二人画得栩栩如生,便端着茶杯,笑道:“今日该叫画学生前来,大好机会,不可错过。”随即让梁师成前往翰林院,叫来许多画学生,尽皆登上宝津楼的亭台,站在楼上,边看金明池上的争标赛,边作画。
朱勔道:“陛下,在宝津楼上看金明池,便是一览无余。”蔡攸道:“不错,朱太尉所言极是,此处登高望远,就是琼林苑也看得真切。”李邦彦道:“如若歌舞升平,更是美轮美奂。”
王黼道:“今夜可观看百戏。”梁师成道:“宝津楼观诸军百戏,可是金明池多年以来的老规矩,洒家回想十年前,便操办过此事,如今高太尉全权负责便是更上一层楼。”
高俅笑道:“多谢梁太尉提点,本官自当为陛下分忧。金明池操练水师,也是不敢怠慢。我大宋水师,从金明池操练后,便可前往黄河、长江,至于登州、明州、泉州,更是海邱大船畅行无阻之地。”
宋徽宗笑道:“如今天下太平,水军也英雄无用武之地。金明池闲着也是闲着,用来争标也是极好。”
郑皇后道:“陛下,有备无患,水军还是要有的。”乔贵妃道:“姐姐所言极是,陛下当忧国忧民。岂不闻孟夫子所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理?’”宋徽宗一脸不悦。
赵香云见状伸手拽了拽崔贵妃的胳膊,耳语道:“母后,儿臣知道母后所言极是,不过父皇不高兴了,你瞧。”随即递个眼色给崔贵妃。崔贵妃低下头去,眼里含泪。
王贵妃道:“金明池争标果然好看。”刘贵妃道:“此番大饱眼福,居然有武艺表演。”崔贵妃道:“武连是哪一个?”
赵香云道:“就是那个穿蓝衣的小哥哥。”随即指了指龙船上。崔贵妃看去,子午四人皆相貌堂堂,身手矫捷。那武连更是一脸孩子气。
崔贵妃看了摇摇头,叹道:“我看还是个奶娃娃,不足为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郓王赵楷一怔,以为这话说给自己听,便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