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便计上心头,命人给方腊沐浴更衣,大鱼大肉款待一番,但那方腊却打翻肉菜美酒,对着士卒就是破口大骂,童贯三番五次说好话,方腊不予理睬。童贯无可奈何,转身离去,留下种师道和张明远,与方腊逞口舌之争。
张明远看的仔细,方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八字胡须,略微抖动,那手腕上的铁链早已沾上血渍,那两条腿也浮肿开来,但那面色还是一股英雄气概,并不惧怕童贯的威逼利诱,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多年以来的为帝图皇和养尊处优让方腊有了不少霸气,这令张明远感到很是不可思议。种师道却心知肚明,使个眼色给张明远,示意他不必白费心机,以免自取其辱,再做计较,也未为不可。
种师道坐在方腊对面,叹道:“老夫钦佩你是条汉子,事到如今,老夫并不想劝降于你,但你也要为妻儿老小着想不是?”方腊顿时慢慢睁开眼,眼里含泪。
张明远道:“我们没有南下与你刀剑相逢,除了不愿在童贯手下做事,也只因,我们不愿与国人大动干戈。你是大宋子民,非党项人和契丹人。”
方腊道:“种师道,你祖上种世衡是英雄好汉,保家卫国,是条汉子,也是大宋豪杰,我佩服不已。你种家军在西北镇守边关,我方腊除了钦佩,别无二话。可是这臭名昭着的‘花石纲’,你心知肚明,如若置若罔闻,装傻充愣,岂不可笑?黎民百姓的苦难,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少。你又当如何?”
种师道小声劝道:“你所说,句句在理。朱勔的确罪恶滔天,人神共愤。”
方腊小声道:“那你为何助纣为虐,效力这赵佶?他如此昏庸无能,也配做皇帝?想当年,赵匡胤灭了南唐李煜,那是替天行道。风水轮流转,如今赵佶好比李煜,如此玩物丧志,只懂舞文弄墨的执跨子弟,如何懂得黎民百姓的疾苦?莫如我假意投降,你让赵佶来这里,我刺杀了他如何?”种师道吓得一身冷汗,站起身来。
张明远小声道:“方腊,你疯了吗?”
方腊小声冷笑道:“莫如你们让朱勔来,我刺杀朱勔,或者童贯。总得让朕报仇雪恨才是。如若你们执迷不悟,助纣为虐,我虽死无憾,并不怨天尤人。”
张明远一脸诧异,顿时惊道:“你如今乃是阶下囚,又是脚链,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