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宋徽宗也派张叔夜前来吊唁。种师道夫妇和种浩、姚月、种雪得知讯息,马不停蹄赶来。许多终南山下的香客,听说后,也扶老携幼,牵儿带女,一个个到山上祭奠李长安。
种师道引众,抵达厅堂,老泪纵横之际,喃喃道:“长安兄,我来看你来了。我还想和你下盘棋,你言而无信,好狠心。”此言一出,众人悲痛欲绝。
姚月和种雪赶忙扶着种师道坐了下来,张明远和费无极抱着种师道只是哽咽再三,却欲言又止,老夫人尹氏拍了拍二人后背,也是眼里含泪,劝他们节哀顺变。种浩哭得撕心裂肺,捶胸顿足。终南山弟子见状,无不感同身受,痛心疾首,心如刀割。扁头和阿长,见状,摇摇头眼泪婆娑,泪流满面。
张叔夜也神情肃穆,泪光点点道:“明远、无极,不必伤心难过,想必你们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心有不安。”
张明远安慰种浩道:“不要哭了,浩兄,你哭个没完没了,小心身子。虽说不老,可也快不惑之年了,是也不是?”
种浩依然泪如泉涌,哭道:“师公那么疼我,这下好了,他老人家走了,这世上再也没人教我武艺了。”
扁头哽咽道:“大嘴师叔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了,师父走了他就不开心了。”不觉豆大的泪珠打在自己的孝服上,白色的衣衫一瞬间湿了一大片。
阿长安慰道:“以后你走了,我也一样。”扁头破涕一笑,心里难过极了,叹道:“乌鸦嘴,你走我前面可好?”
费无极热泪盈眶,缓缓道:“大嘴师叔素日里看上去满不在乎,他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张明远道:“可遇到自己身上,大嘴师叔还是过不去。可见他对师父也是忘不了。”不觉又泪光点点。
张叔夜擦干眼泪,仰天长叹道:“生老病死,试问这人世间有谁可以逃得过?太史公司马迁有云‘人固有一死。’”扁头擦干眼泪,不觉闷闷不乐道:“神仙就不会死!”
张明远若有所思道:“如何不见张继先师叔?”费无极道:“也许他云游四海,来不及上山了。”缓缓闭上眼睛。
扁头摇摇头,哭道:“他来有什么用?”阿长不以为然,冷笑道:“年纪轻轻,想必也一筹莫展。”种浩喜出望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