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图皇实乃大逆不道。”宋徽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张明远接着冷笑道:“可是也怪朱勔父子为非作歹,大搞‘花石纲’。”
宋徽宗把筷子缓缓的放在桌子上,不由慢慢站起身来,面如土色,两手微微颤抖,心不在焉的捋了捋胡须,迅疾扬起袖子,厉声大怒道:“一派胡言,莫非还要指责朕的不是了?”
二人顿时一怔,魂不附体,只听咣叽两声,张明远丢下手中的筷子,费无极离开座位,二人赶忙一同跪拜于地。
宋徽宗缓过神来,示意他们起来说话,二人跪地不起。宋徽宗也无可奈何,摇摇头仰天长叹。那罐中咕嘟咕嘟,汤水冒泡,肉菜煮熟,却无人动筷子去夹,只升腾起徐徐白气。
张明远道:“我们师父有言在先,不可对大宋子民大打出手,宋江和方腊即便罪大恶极也是大宋子民,我们不忍心对他们痛下杀手。除非保家卫国,对付辽国契丹人,西夏党项人,金国女真人。”
宋徽宗愣了愣,一言不发,长叹一声,唏嘘不已。片刻,回过神来,让二人重回座位,又为二人夹菜,随即叹道:“你们如此想,朕欣慰之至。朕何尝不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只是江南方腊和山东宋江犯上作乱,如之奈何?你们既然不愿征讨贼寇,朕不强求。等那收复幽云十六州之时,想必你们想推脱也不成了,这可是一件大事,乃列祖列宗梦寐以求之事。你们意下如何?”张明远、费无极对视一叹,又离开座位,跪拜于地,答应下来。
宋徽宗扶起二人,三人面面相觑,坐了下来,吃些罐中肉菜,品茶聊天,夜色渐深。那罐中只剩汤水冒着白色热气,宫女撤去剩余肉菜,端走陶罐,又上瓜果桃李,和蜜饯果子。
张明远和费无极留在延福宫,和宋徽宗彻夜长谈,不知不觉,延福宫中的公鸡飞上假山打鸣,天色露出东方鱼肚白。宋徽宗和张明远、费无极一同用早膳,也不觉疲倦。
三日后,黄昏时分,宋徽宗在延福宫西边丽泽门外送别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宋徽宗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往日欢乐全无,喃喃道:“明远,你们还是要走,朕也知道,你们下山有些时日了,回去看望你们师父,也是很好,回去代朕向你们师父问好。”
张明远安慰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