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渐渐地离开了岸边的山石,垂柳荡漾,波光粼粼。
宋徽宗和众人来到船中央,几人围着一个圆桌坐了下来。张明远、费无极坐在宋徽宗左右,有说有笑。种浩、段和誉也在宋徽宗对面,喜乐无比。高俅、李邦彦围坐一桌,虽心中不悦,可也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那凳子也是楠木精雕细琢之物,桌子上摆着各色水果,像是桃子、水杏、荔枝、龙眼一类,那果盘倒也别致,乃是花色瓷器。画舫外面锦鳞游泳、一碧万顷,时不时还有沙鸥翔集。众人看去便是赏心悦目的所在,一个个也倍感喜乐。顷刻出了芦苇荡又进荷花池,拐过一小岛又见一座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宋徽宗笑道:“这小岛上应该建个小亭,如此登高望远,岂不心旷神怡?诸位以为如何?”
高俅忙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林灵素道长说:‘日月同光,不符合风水。此处还是空下的好。’因此就没有建,如若陛下喜欢,微臣马上吩咐下去,立刻动手便是。”
李邦彦笑道:“陛下喜欢就好。”随即笑出声来。宋徽宗道:“明远,你饱读诗书,老子和庄子可说过这话?”
张明远微微一笑,叹道:“这个我可不太懂,故而说不好。张继先天师可能知道,至于我家师父知道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费无极道:“家师让我们读《道德经》,也习武,至于风水学,实在没教过。”费无极只是看过相关书籍,可没学习过,故而老老实实的对答。
种浩笑道:“风水学,龙虎山想必懂的多。”原来种师道与张继先也是故交。当年一起在荷花池谈笑风生,小小年纪的种浩,自然耳濡目染。
段和誉道:“这中原风水学,我大理也略知一二,不过也是略知一二。”高俅问道:“这亭子还建么?还望圣上示下。”低下头去。
宋徽宗笑道:“不必了,既然林真人如此说,那就这样吧。我乃是从建筑美学去想,哪里知道又冲撞了我道家风水。今日天气和暖,到这里逛逛便是赏心悦目了。别无他求!”
张明远和费无极对视一笑,点头称是。段和誉此时若有所思,定了定神色,拱手笑道:“陛下乃是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何不作诗一首?便是这秀美风光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