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石纲’弄不好也是危机四伏,世人如何不知。听说山东近来也有不少草寇专门杀富济贫,江南也有不少对抗官军的地头蛇。”
道空仰天长叹道:“原来也不是他们犯上作乱,只是黎民百姓受到压迫,自然要揭竿而起了。”张明远和费无极听了这话,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
老头摇摇头,笑道:“我也说,事到如今,得过且过好了。反正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都忍辱负重,老夫这又算得了什么。好歹有手艺,也能养家糊口了。我儿时常回来诉苦,说这江南遍地黄金,也止不住官家如此搜刮,是也不是?‘花石纲’之事,世人皆知。”
老太太用手示意老头别再说话,就道:“好了,休要再说。身在我大宋,目下军爷又不打仗,只知道抓羊吃,喝羊奶。有朝一日,想必让他们吃个够,喝个够。就怕这羊不是我大宋黎民百姓所养,这奶不是我大宋黎民百姓所挤。”说话间闷闷不乐。
玄空大为惊讶,随即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但说无妨?你们这黎民百姓的日子,没想到也不尽人意。东京富的漏油,歌舞升平,好生了得。”
老头环顾四周,嘿嘿一笑,道:“或许我大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后,契丹人会突然袭击,是也不是?”
老太太翻个白眼,乐道:“尽瞎说,我们还能活几年,管不着了。这眼睛一闭,都清净了。”
老头不以为然,用手比划道:“这可不是瞎说,能活几年是几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来,自己去,老汉我今年才六十三,还早着呢。”
玄空道长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惠松、明哲、道空也不敢相信,张明远也不敢想象,这老头居然已经六十三了。费无极盯着老头看,哪里是六十三的人,分明是四十三岁的男人。不知这人为何如此年轻容貌却已耳顺之年了,好生奇怪。
老太太道:“你要等着喝契丹人挤的羊奶?你安敢如此,岂有此理?”众人都笑,毕竟老太太埋怨的眼神似有少女般的害羞。
老头笑道:“想必,味道好极了。”捋了捋胡须,扑哧一笑。原来是故意如此说,顿时乐个不住,引得众人都笑了。
老太太放下簸箕,一脸不悦道:“我可不想吃契丹人放的羊。虽说天下人间的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