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天祚帝还赏赐高丽《大藏经》 ,高丽使节两眼放光,不知何故。”玄空笑道:“如若高丽得到鲜演大师的《华严经》那才会乐出屁来。”
张明远、费无极破涕一笑,没曾料想作为恒山派掌门人的玄空居然也冒出粗语。费无极问道:“敢问道长祖籍何处?”
玄空仰天长叹,喃喃道:“贫道本是太原府人氏,祖居那太行、王屋二山之间。自小跟随叔父长大,出生便没有见过生身父母。叔父曾在雄州榷场做买卖,只因发生口角,便被雄州府衙的衙役乱棍打死了。我那兄弟与我一同告官,可惜当年的那个雄州知府是出身于蔡京的府邸,听说是给蔡京管理地窖的管家。那厮说给蔡太师管理黄雀鲊也比来雄州做官舒坦,但贫道长大成人自然心知肚明,那厮也是替蔡京捞油水的货色。后来蔡京被贬谪,那厮才被童贯的人赶了下去。童贯的人又做了雄州知府,眼下雄州知府便是童贯的人。别看一个小小的雄州知府,从榷场大把捞银子却是世人皆知。”
张明远纳闷道:“这是何故,还望道长赐教?”费无极却解释开来,缓缓道:“这还不明白,真笨。我看小小雄州知府却胜似东京开封府府尹。”
玄空笑而不语。张明远惊道:“又开玩笑,开封府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当今皇上住的地方。正所谓京官可比地方官大,这东京开封府府尹,相当于秦风路的经略安抚使。”
玄空冷笑一声,定了定神色,缓缓道:“雄州知府可不简单,一则中原抵达雄州的富商大贾要贿赂于他,以求他睁一只眼就闭一只眼,让其在榷场做买卖。二则辽国商队抵达雄州榷场要贿赂于他,以求他少收些杂税。三则,波斯、女真、高丽、大理商人也在雄州榷场做买卖,依然要时常孝敬雄州知府。如此看来,你们如若还不明白,岂不装傻充愣了?”张明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费无极气道:“这便是闷声发大财,如此好事,真是羡煞旁人。”不觉搓了搓手心,顿时心花怒发。
玄空紧锁眉头,站起身来,扬起袖子,骂道:“如今这世道,实乃丧尽天良,令人发指。我大宋文官爱钱,武将惜死,富商大贾却逍遥自在,走南闯北,衣食无忧。苦了穷苦农夫,他们春夏秋冬幸苦劳作,却依然粗茶淡饭。哪里比得上东京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