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骨气,是个经商的料。以后怕是能发达了。’张小宝忙道:‘您这不是说笑话了,我这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发达之说,只是混口饭吃,如若徐老爷能栽培抬举,想必会有发达之日。我们乡下里舍的一年到头哪里那么容易,像我们苦上一日,还不如你们府里丫鬟婆子们零用的碎银子多呢,您说是也不是?’ 徐老爷忙道:‘你小子油嘴滑舌,会说话。得了,老爷我还去翠花楼喝酒去,不跟你闲扯了。回头送几个好的西瓜到我府上就行了。’张小宝喜笑颜开笑道:‘那是自然,徐老爷放心便是,保准又大又甜。’正说着,那徐老爷大摇大摆摇着扇子已步出老远了。”
费无极追问道:“后来如何?”张明远也来了兴致,看向张员外,目不转睛。
张员外道:“正在此时,一个老太太问道:‘小子,你在傕场算是常客了,榷场里头是咋回事?’张小宝忙道:‘小商人十人结一保,每次携一半货物到对方榷场交易。大商人如果知道了就扣留了下来,等着对方商贡前来。榷场商税是官府一笔不小的收入。还有官牙人评定货色等级,兜揽承交,收取牙税。之前热闹非凡,如今便不大好了。契丹人来的时候,买我的农货,像是土豆、大豆、葵花、香料、茶叶、蔗糖、丝绸,我也贩卖他们的牛羊、骆驼、皮货、药材、珠玉、青盐、白盐。过去买卖算是不错,如今倒是不行了。’一个汉子叹道:‘听说,这榷场要关门了?’张小宝忙道:‘谁说不是,已传开了。’老太太叹道:‘那你还来卖西瓜?契丹人都走光了。’张小宝摇摇头忙道:‘这便是挨天过日子了,有什么法子。如今契丹人不来,可榷场也没有闲下来,我想朝廷是要撤榷场的,怕是官家老爷们还是顶着上面在运转着榷场哩!租税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们哪里肯放过。’正说着,只听的是,呵呵笑声从对面的楼宇传了出来。汉子忙问其故,张小宝说道:‘是一个说书的老头,在这酒楼上逗大家乐呢。’随着张小宝的话语,汉子放眼过去,果然是个酒楼。雕梁画栋,古朴大气。二层有一黑漆匾额,上书四个绿色大字:雄州酒楼。汉子笑道:‘我也去凑凑热闹。’说着便往酒楼去了。老太太忙道:‘我和儿子约好的,怕是他等着急了。’那老太太也慢慢的走了,转过酒楼的拐角不见了踪迹。”
听到这里,张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