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成都府异花奇果。凡民家有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赏的,应奉局立即派人以黄纸封之,称为供奉朝廷之物,强迫居民看守,稍有不慎,则获‘大不恭’之罪。搬运时,破墙拆屋而去。凡是应奉局看中的石块,不管大小,或在高山绝壑,或在深水激流,都不计民力千方百计搬运出来。”众人听了无不惊骇,一个个脸色煞白。
费无极道:“果有此事?不可思议。”顿时摇了摇头。张叔夜叹道:“你还别不信,皇上曾得太湖石,高四丈,载以巨舰,役夫数千人,所经州县,有拆水门﹑桥梁,凿城垣以过者。应奉局原准备的船只不能应付,就将几千艘运送粮食的船只强行充用,甚至旁及商船,造成极大危害。花石纲延续多年,政和年间更是最盛。”众人惊得呆了。
张叔夜道:“那些地方官吏乘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给东南黎民百姓造成极大的灾难。为‘花石纲’畅通无阻,关系国家民生之重的漕运都被挤在一边,漕船和大量商船都被强征来运送花石。全国上下,费百万役夫之工,加上尽心尽力的朱勔一伙人,只要听闻何方何处何家有奇石异木,就不惜破屋坏墙,践田毁墓,致使天下萧然,民不聊生。你们说说看,这祸事是小还是大?”
听了这话,众人惊得呆了。种溪羞愧难耐,无地自容。种师道神情肃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费无极寻思道:“朱勔此人,我与无极在东京朝堂早偷偷见过,但此人到底如何,难知底细,且听张大人介绍便了然不惑。”便问道:“朱勔又是何许人也,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张明远随声附和道:“朱勔搞的‘花石纲’世人皆知,但他如何主持此事,想必世人难知其中原委,还望大人赐教。”
张叔夜道:“朱勔之父朱冲,为人狡猾机诈。朱家原本穷困潦倒,受雇于人。朱冲性格强悍凶狠,因犯罪而受过鞭背之刑。到邻近县邑乞讨借贷,碰上了高人,得到一笔钱和药书而归,摆设店铺卖起药来,病人服药后立即见效,远近的人接踵前来,朱家于是富裕起来。进而修园种花,结交游客,自然名声大振。”
种浩道:“如此说来,朱勔家也算暴发户了。他如何与蔡京有瓜葛?”种溪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勔大坏蛋,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