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笑道:“张大人,不必推辞,你看他们几个晚辈都恳切之极,就不必让他们心灰意冷了。”说话间叫人去书房准备好笔墨纸砚。
张叔夜道:“这有何难?我即刻就直抒胸臆。”说着种师道引众到书房,张叔夜坐下来,张明远研墨,费无极和种浩、种溪也近前围观,张叔夜却示意众人离开,只见张叔夜提笔熟思,马上赋文一篇。
张叔夜道:“我走以后你们再看如何?不然就勉为其难了。”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点点头,不知何意,张叔夜只笑不语,顿时神采奕奕,捋了捋胡须。
众人坐了下来,张叔夜推心置腹之际,叮嘱道:“如今杀人放火容易,做忠臣良将难上加难。庙堂与江湖,只在一念之间。我素闻终南山太平先生李长安大名,本想再上山与他谈笑风生,可出使西夏业已许多时日,还要赶回东京复命,就不打扰终南山的清净了。张明远、费无极,你二人回终南山以后,代我问候你们家师。你们以后如若有空到东京来,本官当以礼相待,陪你们好好逛一逛东京城。”说话间叹了口气。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笑容满面。
种浩道:“大人,杀人放火那是盗贼和流寇所为,算不得英雄好汉,在江湖上恐怕也遭人耻笑。”
张叔夜道:“盗贼并非天生,实乃后来所就。有些盗贼恶贯满盈,谋财害命,不管富商大贾,还是平头百姓,皆被他们袭扰,那这样的盗贼,官府自然要予以铲除,才可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可还有一些盗贼,被‘花石纲’逼迫,走投无路,便落草为寇,这就另当别论了。当然原本是受害者,理当受到同情,不过以暴制暴,便非正义之为了。有些人见富商大贾或贪官污吏的富贵,便想截取,从人情世故和道义上来说,值得商榷。但从国家法度而论,并不可取。”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听张叔夜提及“花石纲”很是好奇,便齐声问道:“大人,何谓‘花石纲’,还望赐教?”
种师道见张叔夜犹豫不决,就笑道:“张大人还是给他们说说看,不然他们怕是今晚难以入眠。”张明远等人点点头。
张叔夜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本官便介绍一番,让尔等了然不惑。我大宋陆运﹑水运各项物资大都编组为‘纲’。如运马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