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好水川、定川寨三战,将宋军打得丢盔卸甲。西夏由此横空出世。听闻李元昊要来犯长安,许多关中人都逃往西川成都府去了。
乾顺见张叔夜等人一脸不悦,便使个眼色给嵬名安惠,嵬名安惠道:“诸位,此些陈年往事,不说也罢。眼下宋夏议和,太平有望,可喜可贺。来吃酒!”随即举杯痛饮,张叔夜等人也随声附和,皆喝起酒来。
张叔夜心知肚明,提及宋夏两国如今的处境,颇为微妙。如若一味纠缠不清,恐怕又要牵扯出不少陈年往事和恩恩怨怨。此番前来只为议和,关中无战事,黎民百姓也好休养生息,如此利国利民之举,自当鞠躬尽瘁,任劳任怨。
张明远也明白,如今再望眼欲穿河湟之地恐怕也是于事无补,毕竟那都是陈年往事。不管大宋和西夏,多占一寸土地,又能如何?只是苦了黎民百姓,想到此处,心如刀割。
费无极想起范仲淹的那首词,心中默念道:“范文正公所言极是,‘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不如早归,何必在此伤心难过。”
种浩想起多少年来,种家军为大宋朝廷慷慨赴死,却反不如一个狗太监童贯,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种溪见嵬名白云对自己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顿时似笑非笑,心中滴血,毕竟自己是关中人,想到种家军与西夏多年以来,总是战场厮杀,兵戎相见,不觉悲苦,哭笑不得。想到此处,不寒而栗。就怕自己与嵬名白云如若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的话,到头来也是空欢喜一场。
宴罢,乾顺又带着张叔夜去了承天寺塔,找那老友谈天说地去了。那寺院主持燕丹大师最是能说会道,其高徒嵬名思能也是头头是道。张叔夜在宴席中的高谈阔论,折服了乾顺。故而乾顺力邀张叔夜,众人在承天寺塔顶的阁楼里,喝茶叙话。张明远和费无极紧随其后,种浩和种溪却不曾跟随,原来嵬名白云让他们兄弟两个陪自己逛街去了。
乾顺坐在承天寺塔顶的阁楼,靠着小窗,看了一眼外边的湖光山色,笑道:“嵬名白云又出去疯玩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去大宋东京开封府,寡人劝她留在兴庆府,她问为何如此?寡人却不知如何作答,张侍郎,还望你为寡人出个注意。”张叔夜道:“这不难。”费无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