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道:“只因党项人在关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等不得不前去阻挡。”蔡京捋了捋胡须,咳嗽一声,喃喃道:“大宋与大辽本为兄弟之国,素无恩怨。西夏弹丸之地,自不量力,我大宋也不会斤斤计较,愿看在大辽面子上,把手言和。”宋徽宗心中慌乱,却强自镇定,陪笑道:“我大宋自来以和为贵,宋夏议和,朕自会恩准。你可回去禀告天祚帝,朕愿以和为贵。”
“好,本官自当回大辽复命去,今日宴席虽好,可惜不见张叔夜,乏味的紧哪!如若再与他唇枪舌剑一番,岂不快活?”牛舒温不紧不慢揣着那包泥土,哈哈大笑之际扬长而去。蔡京、童贯、李邦彦面面相觑,灰头土脸之际,闷闷不乐。
辽国使节走后,宋徽宗让蔡京等人离去,自与张明远、费无极叙话。张明远和费无极还在为方才辽国人的气焰嚣张懊恼,而宋徽宗却好似并不放在心上,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见垂拱殿内摆放的盆景翠色摇曳,花团锦簇,满心欢喜。“明远、无极,你们二人可能以为上朝之事,威风八面,朕以为令人苦恼之极,不信,明日你们一同去朝堂观看一二。”宋徽宗笑道。
张明远道:“陛下上朝,我俩去看,恐怕不大方便。”费无极道:“从未见识过朝议,听说很是威严。不知方便与否?”皆浮想联翩,笑而不语。
宋徽宗心中顿时寻思开来:“世人都以为朕只知琴棋书画,殊不知,这叫大智若愚,聊以忘忧。如此《道德经》的智慧,朕如何不知,所谓无为而无不为。朕初登大宝,也想力挽狂澜,做出一番大事,不辱没列祖列宗。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朝堂之上,都是一帮老顽固,朕年纪轻轻如何掌控得了。没有心腹,便无所适从。如若不是蔡京和童贯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恐怕就难了。后来高俅被朕抬举做了殿帅府太尉,也算朕有了心腹之人。这些年来,朕并非闭目塞听,一无是处。朕派出去的密探早已掌控得知了许多事情。这蔡京老奸巨猾,这童贯兵权在握,这王黼贪财恋权,这朱勔只会花花草草,奇山怪石的‘花石纲’,这高俅谗言献媚,不过蹴鞠不错。这李邦彦不仅仅会蹴鞠,唱歌,跳舞,作曲,倒是风流才子了。这梁师成、杨戬,不简单,谁知道素日里有没有背着朕胡作非为,假传圣旨。还很难说!目下,蔡京、童贯、杨戬、王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