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哥哥抬举我了。”种浩道:“无极所言极是,毕竟走南闯北,要银子钱。好汉不吃眼前亏,太祖如此聪明过人,哪会不懂江湖规矩,这人生在世,该低头处且低头。”种溪白了一眼种浩。老头道:“老夫赞同这位小兄弟。”指向费无极。老太太道:“老身以为,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拉着种溪的胳膊,笑了笑。
种师道乐道:“太祖要了银子钱,转投随州刺史董宗本。”种溪听了这话,立马傻了眼,费无极得意洋洋。张明远也懊恼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种浩笑道:“这世上,莫谈什么豪情壮志,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硬道理。”费无极好奇道:“后来如何?”种师道介绍道:“后来得其收留,却又因与董宗本之子董遵诲产生不快而离开随州。”种溪嘘唏不已,叹道:“孤苦伶仃,意欲何为?”
费无极道:“不是有银子钱么,怕什么?”张明远道:“银子钱再多,行走江湖,也会花完。”种浩道:“可不是,看来他要找个安身之所才是。”种师道叹道:“太祖后来,身无分文。”种溪惊道:“不是要了王彦超的银子钱么,如何会身无分文?花那么快?”费无极笑道:“真笨,太祖好赌博,恐怕便是如此。”众人这才了然不惑。
种师道不紧不慢道:“在寓居襄阳的一座寺庙时,得到一位精通数术的老和尚的劝导,太祖便往北出发,抵达了后汉枢密使郭威与河中节度使李守贞作战的前线。但他这时还没有与郭威等人接触,只是探望了一下随郭威出征而左眼负伤的父亲赵弘殷,随后便北上太原,被正在招纳亡命之徒的河东节度使刘崇收留为镇将。此时太祖也是漂泊不定,不知前途如何。”老头道:“老夫年轻时候也是如此,走南闯北,漂泊不定,不过不敢与太祖相提并论。”老太太笑道:“我在襄阳,遇到你。便到了如今。”满生欢喜,看向老头。
张明远道:“亡命之徒,是何道理?”费无极道:“替死鬼,也称之为炮灰。”种浩道:“如今我大宋军中,称之为‘敢战士’。”种溪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替死鬼都出来了,炮灰更是可笑。”种师道笑道:“军中常有‘敢战士’组成‘敢死队’冲锋陷阵。”张明远道:“如此说来,这些人便是应了那句话。”费无极道:“正道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是也不是?”张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