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还被训斥了一句,才发现认错人了。
袁衙内腰板不由得又直了一些,下意识啐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不及他说完,车驾上的人已是淡淡道:“此件事情我会悉数报与雁哥知的,他人倒也算了,你是府学生,行为无状,有辱师门,自当领罚。”
袁衙内腰又软回去了,他真是傻啊,这人虽然不是先生,但和先生长得极像,现在还管他们先生叫“雁哥”,可见关系不一般。
袁衙内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喝得现在脑子都不清醒了。
袁衙内怯怯攀问:“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苗家少年郎瞥了袁衙内一眼,说道:“我是苗人,姓名说了你也听不懂,但是官家赐我汉名,石高璧。”
袁衙内身体一颤,他纵然再声色犬马,还是知道的,广南桂州土司便是官家赐的汉姓石,云先生名下买卖就与广南苗人多有往来。而且石家颇受官家器重,不同其他……
一时间,袁衙内一阵茫然,仿佛装满浆糊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有结论:这下回去是不是被阿爹打断腿了?
……
马车一路向汴京方向行驶,道旁满是鲜花碧草。
石高璧看不看一直在偷瞄自己的白岐一眼,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岐讪讪道:“属下只是在想主人方才的威风……”
他们家主人在广南倒是都能横着走,只是……
“出来前,先生们不是都说,叫咱们在汴京要谨慎行事么?咱们得罪了地头蛇,会不会不太好?”
“你倒是为我着想,”石高璧轻笑了两声,语气很是松快,“不过,他们算得上什么地头蛇?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白岐听到主人话音中的不屑,心下安定,“主人,那位云先生又是何方高人呀?”
他看得出来,那些人似乎很是忌惮这位云先生。
石高璧提起此人,脸上也多了几分怀念的笑意,“那是当年我在汴京时,十分照顾我的好哥哥,便如亲兄弟一般。我第一次到汴京时,才几岁大,正是因为……”
石高璧将自己当初被掳掠,又为雁哥所救,发觉二人竟生得相似等等经历一一道来,随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