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经充满的了不大的房间,拖出半扇屏风给自己隔出个简单的浴室,她走回床边拿到了春哥儿给准备的换洗衣物,笑着嘟囔道:“这人还挺贴心。”
拿着衣服走到浴桶前边,入水的一瞬,身上这些已经结痂的口子,仿佛突然活过来的蜈蚣一般,开始啃食着每一次肌肤,又痒又痛的滋味可是不好受。不过梁照雪忍着痛,按照大夫的嘱咐,清洗着伤口里的灰尘沙砾。
嘴上呲呲声不断,心里暗下决定,此生不能再受伤了。这也太疼了点!
正擦洗着,门却被推开了又紧急关上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何时能写好那劳什子?”
春哥儿推门进来就感觉不对,这湿润的感觉!那润白的背脊,这女人在沐浴!急匆匆的退了出去关上门骂道“你洗澡不会说一声吗!”
梁照雪无奈瓮声瓮气的回复:“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匆匆洗完爬出来,上好药,只是后背的药实在难搞,不过她还是自己将就着涂了涂。
换衣服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衣料做工着实不错,这花妈妈不是小气的人。
天青色的琵琶扣交领短上衣,配烟青色的高腰褶裙,白色的腰带上还绣着石榴花点缀,一双白色绣鞋,也绣了同款石榴花的式样。
点点红色点缀这一套青色衣衫,上身之后不突兀反衬得有几分活泼俏丽。
换完衣服后,坐在铜镜前,梁照雪按照记忆给自己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半挽发,没什么能用的头饰,便还是用自己头上仅剩的一根木簪和发带。
看着镜中人,陌生又熟悉,梁照雪有些惊讶,这张脸和现代的自己别无二致,只是未施粉黛的装扮上唐装,竟比自己平日里化妆还好看许多。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古韵。
手指轻轻划过肌肤,刚刚已洗去了污秽尘埃,这一张脸算不得莹润饱满倾国倾城,但自有一番韵味,长时间风吹日晒竟也没晒黑太多。
杏眼微挑,朱唇浅浅,不媚俗不张扬。尤其这双眼睛,眼仁色黑,眸亮,干净清澈,但因着,色黑显得深沉,如一口清澈的深井,眼白也澄澈,那样一双眼,有故事有城府但又实在清澈。
梳洗好后,推开门就见春哥儿正坐在院中躺椅上。日头已经不若刚刚那么大了,他独坐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