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岛屿时,广播恶魔并没有太过在意场景的变化。
好像出门旅游般的男魔悠闲的四下打量着眼前的景色——或者说,就只是一块漂浮在无边水域中的白色沙岛罢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仿佛碎裂穹顶般的龙脊白骨。
它蜿蜒向前,看不见头颅;阿拉斯托只能看见一小块铺满了不同种类白花的小小花圃。
“……哗哗——嘶。”
一阵低微不可闻的收音机噪响落入雪白的沙地。
仿佛星尘般的碎砾,窥伺着洋绅士印着红色小鹿脚蹄的皮鞋底面。
耷拉着眼的罪人领主看上去很放松,但没人知道他危险的笑容下藏着什么。
他或许困惑了一瞬?在进入属于■■■的火门时,这位以聪明著称的黄金时代老绅士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切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在期盼着这个瞬间呢?
这个……重逢的瞬间?
临近那圈花圃时,来自地狱的魔鬼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某种生物的领地。
当一股未知的力量冲阿拉斯托袭来时,哪怕是警惕且大名鼎鼎的广播恶魔大概也是有着一瞬间恍然的。
好像就是短短的那么几秒钟而已。
在接触到那位来自异乡的女孩前,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从自己地狱的身躯中剥离,而后原原本本的站在了她面前。
他有些惊诧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在轻易摆脱这种感觉之前,在杀戮中摸爬滚打而出的罪人领主还以为自己这是被袭击了。
但在他用自己的眼睛真正看到那花圃的中心是谁之前,原本从他躯壳中脱离而出的灵魂已经先他一步看清了所有。
——此刻的■■■,看上去就像一个被砸碎了的可怜空心陶偶。
不提她现在只剩下了看上去短短的上半身,女人本该衔接四肢的部位破碎的形状各不相同,看上去凄惨异常。
她的整个右脑都碎裂了。
阿拉斯托能透过那空荡荡的内壳看到一朵漂亮的、不该从地面生出的白山茶。
祂代替了女人的右眼,在里面骄傲的开着。
不论是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