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后自己都愣了一下。
俗话说,‘伤害老实人的时候,就是一个并非完全是坏人的人最内疚的时候。’
实际上在对她说出说出那些连他自己都知道很伤人的话后,安吉尔就立马后悔了。
蜘蛛罪人看着眼前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也不愿意离开的■■■,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包着砂纸的棉花。
难受与困苦充满了他突然飘飘然了起来的大脑,安吉尔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这个话题,但他很想撤回之前自己正在气头上的发言。
‘只有在说过糟糕到无法挽回的话后,人才会突然回想起对方的好来。’
比如硬拽着■■■一起上街,刷爆她的卡她却一句抱怨都没说。
比如他在狗屎老板那儿受完气灰头土脸的回客栈后,傍晚她送到门口的暖汤。
比如她一次又一次在他情绪糟糕的时候笨拙的站在自己身边。
也比如她的橘子味醒酒糖。
可哪怕是他说了那样的话,她也只是安静至极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犹豫,再到一点可以掩盖但实际上明显至极的小心翼翼。
这样的■■■莫名让安吉尔想起了那种被坏脾气主人吓到的精神抚慰犬。
……但是现在的■■■已经开始有往当客栈全体精神抚慰犬的倾向了。
“你……!……妈的,算了。”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像坏人的安吉尔没由来烦躁起来。
他确信自己本来是想道歉的,可那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过来的■■■,垂头丧气的转过身狠狠摔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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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样子看样子好心没好报啊,亲爱的厨师小姐。”
就在安吉尔关上门后,熟悉的声音突然毫无预兆、且不是很合时宜地从你的耳边响了起来。
吃了闭门羹的你有点无语的转头看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广播恶魔。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男性罪人正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你身边。
他单手拿着自己的麦克风手杖,看着像恢复了出场设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