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车后就闭上了眼睛,没有说一句话。雁翎忍不住去偷瞄他俊逸的脸。雁翎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只记得与男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光,既煎熬又甜蜜。
马车在深宅大院前停下时,檐角宫灯正将夜色染成暖金。穿过三进院落,沿途假山叠翠,流水潺潺,连廊下的气死风灯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雁翎低头盯着青石板上的苔痕,忽觉鼻尖撞上一片温热——男子骤然停步,她撞进他后背,痛得嘶了一声,睫毛猛地颤了颤。
今夜便由你陪着。男子转身时眸色幽深,唇角微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扯进了暖阁。铜制门环咔嗒轻响,隔绝了外头的一切,他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你要干什么?雁翎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望着他,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袖口,瞳孔在烛火下微微收缩。
你说呢?男子挑眉,指腹摩挲着似在回味刚才的触觉,嘴角笑意渐深,眼底却凝着冰碴般的冷意。
我、我怎么知道雁翎又后退半步,警惕的望着他。
哪个良家女子会深夜出现在青楼。你不用再装了。男子逼近两步,下颌绷出冷硬线条,目光扫过她束得极紧的领口,鼻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雁翎猛的抬起头,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看出我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