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黄沙掩埋不住罪恶,1986年农安县大岭村“9·12”凶杀案(3/4)
怒冲冲的邹喜贵不紧不慢说出一番道理来:“这几天他胸疼,我弄了几包七厘散,咱们往里掺点毒药,给他拿去吃,他吃了,死在外面,咱们不就没事了?”
邹喜贵一拍大腿:“这招儿太他妈绝了!我弄耗子药!”
姜丽侠去邹喜贵家取耗子药,掺到七厘散里,打发李国昌上路后,她便和邹喜贵在家翘首等待好消息。一直等了52天,等回来的却是李国昌这个大活人。
原来,李国昌这人最讨厌吃药,他把姜丽侠给他的几包七粒散扔了。李国昌从长春回来后,依然时常胸疼,邹喜贵便又给了姜丽侠几包安眠药。姜丽侠连哄带逼,李国昌才吃了一包“专治胸疼”的药。结果,迷迷糊糊睡了两天,醒来后他再也不肯吃这“破玩意儿”。
按迷信的说法,李国昌是命不该绝。但既然是邹喜贵和姜丽侠下了决心,就非干掉他不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丝毫没有使他们的良心(如果还有的话)受到震动,没有使他们的行为有所收敛,反而使他们更加心急火燎、更加恼羞成怒,更加疯狂谋划。他们磨刀霍霍,窥视着下手的机会。
1986年9月,机会终于来了,李国昌要出去偷剪马尾了。李国昌除了耍钱,有时还在前村后屯干点偷剪马尾的勾当,因为这东西很值钱。9月份,他又准备出去干这营生了。姜丽侠那双不大的眼睛确实很毒,她一下就看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她匆匆赶到邹喜贵家,在他家的炕头上,一个阴谋酝酿成了。
这次,李国昌是在劫难逃了。
1986年9月12日晚9点多钟,在李国昌家那不十分干净的土炕上,李国昌已在炕梢睡去,他8岁的大儿子和3岁的小儿子也在炕中间发出香甜的鼾声,姜丽侠没脱衣服也没睡,她在等待邹喜贵的到来,按事先约定,她给他留了门,只要他从那扇门进来,一切就都完结了。
大约10点钟左右,邹喜贵拿着一根二尺长的木棒,蹑手蹑脚溜了进来。
“睡了?”他悄声问姜丽侠。
“睡了。”她满有把握地点点头,于是,他向李国昌扑去。而她,则下意识地把脸转向了墙壁。邹喜贵举起手中的木棒,用尽全身力气向那熟睡者的脑袋砸去,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李国昌的脑袋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