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别一人,这下白泽孤伶伶一个人站在路旁,亲人,兄弟,朋友,还有自己的小侍女,明明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阻止白玉京重启的计划始终不敢忘却,青芒哥哥的交待一直牢记心头,只有阻止升仙大会,才能与家人团聚,与小侍女重逢,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现在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将魔晶炼化成灵石。
于是就看到路边一个穿白袍的少年在山野里纵跳横跃,几个翻身便消失不见。
鲍家书房里鲍非正在练习书法,书法讲究个平心静气,而此时的鲍非也确实是……呵,无法做到,他握着毫笔在纸上一顿挥洒,字里杀意渐浓,却看不到半点文墨该有的气息,写完以后将笔往桌上随意一扔,看着刚刚书写的几个大字忍不住怒火中烧。
“狂徒白泽,杀!杀!杀!”
一名仆从着急忙慌地冲进书房禀报:
“报……报……报……”
鲍非正在气头上,眼前这结结巴巴“报”不出个所以来,于是一巴掌拍在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
“重新报!”
这名仆从好生可怜,为报急令才跑得气喘吁吁,还没报清楚又挨自家老爷一比逗,只能忍着痛重新报:
“报报老爷,发现八折踪迹,就在外门弟子的居所附近,领队已经带人瞎过去了,小人怕他爹不过,所以赶紧回来报报老爷。”
因为仆从的脸肿了,说话时有些字发音模糊不清,鲍非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七折八折的,什么瞎过去,什么爹不过,于是又一巴掌拍在仆从的另一边脸上。
仆从含着泪从嘴角抹了些血水在地上写道:
“白泽!”
原来不是八折,是白泽,不是瞎过去,是杀过去,也不是什么爹不过,是怕领队敌不过。
鲍非噌地站起,将仆从夹在腋下就往白泽的方向赶去。
鲍非尚在街道时,便已听到屋舍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惨烈的哀嚎声,桌椅摔裂声,房屋倒塌声。
仆从被鲍非胁得生疼,只能忍着痛指着打斗的方向说道:
“就住那里。”
我还能不知道就是那里嘛,于是将仆从一把扔在地上,没了负担跑起来速度更快,可怜了仆从只是回去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