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莓把小玉的手机还给她，随后跟闫苒打了个招呼，下车去给许樾打了通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
一接通，许莓正要说话，就先听到许樾那儿传来一道声音：“你太冲动了……”
刚听到这儿，许樾似是走去了一处安静地方，嘈杂声逐渐消失。
“姐。”许樾道。
许樾平时很少喊许莓姐，此刻听他这么喊，许莓有一瞬的愣怔。
“午饭吃了吗？”许樾又问。
“……还没。”许莓顿了下，“刚才是不是你们经理在说你？”
许樾应得轻巧：“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情况而已。”
许莓想说一句“你不该趟浑水”，但这毕竟是许樾的赤诚好意，她不想做出不识好歹的行为。
“谢谢。”最后，许莓慢声道。
“谢什么。”许樾口吻随意，还带着点嫌弃，“你别那么肉麻行吗。”
许莓失笑。
“爸妈那儿我问了，听他们说是跟村里的人闲聊时候随口说的，也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许樾道，“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许莓嗯了声，低眸。
为了从父母那儿拿到汇款记录，许樾肯定跟家里大吵了一架。
“抱歉。”许樾低声道。
许莓心头软下几分，“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许樾。”
“我一直都没怪过你，真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跟家里闹不开心。”
“没有你，我照样会跟他们吵。”许樾说，“跟你没关系。”
许莓弯了弯唇。
须臾。
“就是我们的关系被这么一公开，以后我一有什么事，你的名字都会被牵扯上。”许莓有些担忧，“这一点会很麻烦。”
“无所谓，反正我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许樾不甚在意。
许莓默然。
蓦地，手机上方显示来了通柯聿淮的电话。
“许樾，那先这样啊。”许莓道，“柯聿淮给我打电话了。”
许樾：“嗯。”
想起有柯聿淮会陪着许莓，许樾心里安定了不少。
这公子哥姐夫，多少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