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何朗回忆起在咖啡厅看见对方，“你看上去就像工作特别忙，然后脸色”抬手在脸上比划，“有种想杀人的表情。我想说，还是不要打搅你比较好。”
许信眨眨眼，“我吗？”
“也没我说的那么厉害。”顾何朗及时刹车。
聊起第一次相遇，许信总觉得自己的回忆开始产生偏差。
似乎自己记忆中的情节，在另外一个人眼中改头换面。卑微的暗恋变成冷漠的疏离，偶尔出糗的表现，变成了可爱的记忆。
她和他的回忆太多。
就在二人谈天说地之时，餐厅的另一边，温杭激动地站起来，又坐下。
她拍了拍楼卓的手臂，指向许信的方位。
“诶阿卓你看，是小信诶。没想到这么巧遇到倒也没那么巧，这里是最著名的情侣圣地。”
说到这她又拍了拍，“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难得警局没事、休假的楼卓慢悠悠地抬头望了一眼。
“他们不是在约会么。”
“哦对，也不要打搅了。”温杭坐下继续吃。
楼卓刚想收回视线，却正巧飘到坐在角落的一个“女人”。
原本疲惫而松散神经瞬间绷紧——
“女人”带着栗色长假发，穿着简单oversize长款短袖，腰间别了细长的黑色皮带。
虽然极为瘦小的身形在宽大的穿着下并不凸显，但骨架在同等身高下明显胯间过大，手指有异常弯曲、可见常年持刀，手臂、小腿肌肉紧实，常年锻炼。
以及脚裸的【玫瑰纹身】。
可疑。
楼卓没有长时间打量，防止打草惊蛇。
他皱眉扫了眼正约会的许信。
是在跟踪她？
为什么？
在之前许信录完口供后，警察通过调查确认，该小偷就是他们从去年开始追击，疑似与【美人鱼杀人案】相关的帮凶。
因此以保护为名，在许信身边蹲守近一个月。
却毫无收获。
昨天刚撤走人，但嫌犯却在今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