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她撅起嘴,将微博里发布出来的录像放到他面前。
“顾医生,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她很明显在江丽休息室外面鬼鬼祟祟地往里望。她又不是工作人员,有工作人员就说,从来没在现场看见过她,明显就是跟踪。”
顾何朗抿紧嘴,脑内油然生出荒唐之感。
“你们是在看这部剧吗?”他皱眉问。
护士见他不为所动,只觉他顽固不开眼,硬声回答,“是啊,我是江丽的粉丝。但不是因为这个说她的。”
顾何朗抠了抠手心,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是在医学院的时候弄的,是谁来着
他往回忆里深挖两铲,便丢掉了铲子。
被找事的经历太多,他甚至懒得用劲回想。
自己是半工半读,从孤儿院出来读书,年龄偏大穿得破旧,身上因工作带有味道,难免遭人冷落白眼。
学校里相貌出众的、成绩好的、鞋子名牌的是‘上层’,他们仿佛天生学会差遣‘下层’做事。
而自己任何不‘体面’的行为,会被认为在‘动坏心思’。上了医学院依旧如此,无非评判标准不同。
原本凑热闹的医生和其他护士,仿佛气氛被‘搞砸’了般,悻悻散去,余留他俩争论。
他深知这个时候,辩驳是最无用的行动。
轻叹了口气,朝小护士微笑“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却未察觉自己虽然嘴角微弯,眼睛却冷得骇人。
但他没放过这件事。
回到休息室将饭盒放在一边,打开手机先划到许信。
犹豫片刻,他给安有为发了条消息。
「把许信的微信推给我」
对面没有回复,他先从抽屉里找出当时骨折就医的拍片和记录,归置在最上层抽屉的所有文件之上。
然后给安有为打电话,没拨通,便打给宋之云。
通了。
“宋,你在片场吗?”顾何朗问。
“在啊,安导也在,在彩排。”宋之云压低声音,朝远处娱媒笑着点头,“你今天也过来?还从没见你这么闲。”
“不过来。上次不是安有为说拍摄出了点问题么。”顾何朗旁敲侧击,“就是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