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抓抓后脑勺,“那时候是你安慰我,说不该恐惧死亡,而是敬重它,连同生命一起。”
顾何朗不答,只是看着人流在医院门口来回穿梭。
他向前靠在栏杆上,一条挂着一颗磨砂黑色珠子的项链从衣服里冒出来,上面刻印有梵文。绳子是条简单的棉线,很旧。
“师父你信佛啊?”小王看见,问道。
他垂眸瞧了一眼,“这是大学时候,偶然拿到的。”
“不会是师父你大学时候的初恋吧?”小王今天似乎格外八卦,“我和我老婆就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呢。都说那时候的感情最单纯。”
顾何朗回想当时场景,不由得好笑。
“那可是完全大相径庭的场面。”
时间流逝,太阳破开云雾,温度与阳光一同撒下来,仿佛金色能量一点点浸润世间万物,促发勃勃生机。
小王凑过去,好奇问,“那是什么?”
“不告诉你。”顾何朗笑着抽完最后一口,将烟摁灭丢掉。
“但我觉得,师父你能留它这么多年,不是深仇大恨,就一定是很深的感情。”小王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自得。
顾何朗把回忆倒出来掂量,“也没错。但更像是某天神仙跟你说,要是你之后不好好做人,她就会收了你。”
他用恐吓孩子的语气对小王说,让小王猛然想起小时候给自己讲童话书的父亲。
“于是之后每天你都想着她,警告自己绝不能做坏事。但要说感情,是不会的。”
小王忍俊不禁,师父一定是在骗人。
“师父,你但凡遇到有困难的病人,啥啥都会管。惹了不少麻烦。”
“我就没见过比师父你更善心泛滥的人,真有神,该收拾的应该是我这种人。”
顾何朗一时间有些失神,没有回应小王的恭维,离开栏杆,“好了好了,我准备走了。我上午还有事。”
“拜,我再留会儿。”小王又点燃一根烟。
8:15
顾何朗驱车前往万意广场,打定主意今天同敦凝分手。
车窗外,周围一幢幢高楼大厦向后消失,巨幅电视屏幕上千万效益的明星一闪而过。
车内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