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许信此刻的心与他缠绕在一起。
“先去医院吧。”路雯雯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许信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匆匆放开顾何朗,抹掉眼泪。
“没事,我就是头撞到床板,有点晕。”她说。
顾何朗伸手碰了碰她的左手肘,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来,许信猛地一缩。
“等下我送你去医院。”顾何朗扫了眼里间,看见床上蜷缩得如一只煮熟虾的男人。
许信抬头,“行。”
同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警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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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杭与路雯雯去警局录口供,顾何朗则送许信去医院。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许信望向窗外,发现自己其实依旧身处海市,开五分钟,就能看见远处的蓝色商务楼。
海市原来有如此破的招待所,和臭气熏天的小巷。
“我去饭店跟当时几个在场的员工问你的事,还有附近的流浪汉。整件事像是一个完整的圈套。”
顾何朗抬手打转向灯,用余光瞄了眼许信——睡着了。
他收回目光,将冷风风挡调小,以免直吹久了,容易感冒。并稍稍松开油门,放缓速度和颠簸。
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嗯,她在车里睡觉。让她再睡一会儿。”说完,顾何朗放下手机扫码付钱,买病历本。
“我们这边差不多了。我将你的录音都交给警方了。”路雯雯说,“但这些证据不足以指向庄秋律的管家,还需要找到那个小孩。”
顾何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暗示警察去玩狗街看看,是流浪汉、小偷聚集地。”
“行。”路雯雯不多问,“结束后我跟温杭就过来。”
“等下,我有件事。”顾何朗排队挂号,回头望了眼许信的方向,“王晓那边,你最好让温杭再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你认为王晓因为钱出卖我们了吗?”对面换成了温杭的声音,能清楚情绪起伏很大,但依旧强压着。
“不是出卖,而是放弃。喔,挂骨科。”顾何朗对窗内说,“等你们过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