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把卷子拿出来做,选择题错超过三道的,每个知识点抄三十遍。”
话音还没彻底落下,班里已经响起翻书抽卷子的声音,细细碎碎,像是在被人刻意压低,生怕惊扰了台上的煞神。
谁敢有怨言?有怨言的结果只会让抄写遍数翻倍。
但许天潍还是许天潍,他不屑地从犄角旮旯里抽出卷子,一把拍桌上,瞥了眼讲台上的明宇,头一次觉得林殃不错。
最起码坐上面还可以养养眼。
听到他发出的不满,明宇转眼看向他,“怎么?有意见?”
“没有。”
许天潍转着笔看都不看他,语气还算正常,但听到明宇耳朵里就自动归纳为不服气。
“许天潍,你什么成绩自己还不清楚吗?高三了,还有几天,你说你还有几天!考不上,你去厂里拧螺丝,人家老板都嫌你不服管教!”
闻言,许天潍手中的笔越转越快,他歪了歪头,懒得去掰扯。
像这种话,他以前一天要听八百遍,要是每一遍都去据理力争,非要出口气来,那他直接累的不能再死。
忽然,转笔停下,许天潍站起身,麻溜地搬桌子去了门外。
随之响起的还有明宇泛冷的声音,“滚出去写。”
“……”
见他这么预判,明宇也是没想到,似是一愣,随后他看了眼下面偷偷抬眼瞧热闹的学生,顺手拿起一个粉笔头扔过去,抓出一个典型,“温文瑞!”
温文瑞瞬间收回跟同桌说小话的头,却歪打正着与飞过来的粉笔撞上。
“艹……”
他捂着脑门,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么喜欢说?别人有三个容错,你要是敢错一个,明天交一份五千字检讨。”
“???”
五千字?以前不都是三千字吗!
温文瑞垂着头,听着同桌压抑的嘲笑,用力但不碰桌的捶了捶泄愤。
玛德,还是林殃好……
这么一对比,前面那些天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
……
林殃站在自家门口,钥匙已经插入孔里,但身后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让人想忽视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