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己一个人生活。
但人心都是偏的。
那个时候他小孙子也已经十三岁了，基本形成一套自己的观念，哪还有什么有样学样。
当他说出口前，一定是知道那句话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玩具一模一样，小孙子一定不会说什么，他们两个还会是一对好兄弟，但关键是那一次他是特意给天潍买的玩具，两人的玩具虽然款式一样，但颜色不同。
这个时候，小孙子心底的怨气就出来了，他受不了本应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爷爷把爱又分给了其他人。
这也是后来杨雄安才想明白的，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要独独把小孙子送过来。
无非是那时他们有两个孩子，同胎姐姐身体不好，差点夭折需要更多的关爱，而弟弟天性活泼又想霸占父母全部的爱。
为了大女儿，他们只能将小儿子送往茉城，交给他养。
所以那次就算杨雄安再生气，都快要把小孙子打断气，也没有主动对天潍说：
回来吧，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在逃避当年自己的做法，今天林殃再一次提起，让他又忍不住对那孩子感到愧疚。
“其实挺巧，我小孙子应该也是你的学生。”杨雄安看了眼林殃，“他叫杨文年。”
“……”
林殃心头一跳，似乎明白了今天两个人为什么会打起来。
想起杨文年那句：“那话不适合说第二遍。”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吧，不管是十三岁还是十七岁，他一直都知道那样的话对于许天潍的伤害。
可是明明都知道，他也依旧在两人十七岁时，又对人说了第二遍。
还单纯的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自己的过错。
他抿了抿唇，强忍住鼻尖的酸意，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半圈进怀里的风眠，“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风眠心疼地抚上他的脸，没有多问一句，顺着他道：“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回去的路上，林殃窝在车座里，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物，突然开口道：“其实，我跟他差不多……”
没头没尾的一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