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殃心忽然漏掉一拍，他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似乎是对风眠的话感到无比荒谬。
那双明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清晰地倒映着眼前人。
真是笑话，他怎么可能在依赖风眠，又怎么可能喜欢上风眠！
他只是，只是觉得总麻烦别人不好而已！
但虽然心中如何愤慨，到了现实，林殃只是别别扭扭地错开女人的视线，垂眼看向别处，小声地反驳她：“我没有……”
风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犹如实质，像是要自己穿过林殃的胸膛，去亲自看一看那鲜红的心脏是否在为她失了频率。
“林殃，我问的是与不是。”
“我……”
“如果不喜欢，你一个男人撒什么娇？”
话音刚落，风眠率先愣住，似乎是无法理解她自己现在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我没有撒娇！”林殃突然炸毛，一把扯开风眠越来越过分的手，将她猛地推开，“我才没有对你撒娇！”
风眠稳住身形，也不再纠结其他，勾唇笑道：“你敢对着你的钱发誓，你真的没撒娇吗？”
“风眠！”林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非要这样吗？”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发展成他到底撒没撒娇？这很重要吗？
而风眠今天像是铁了心要将两人关系推进一步，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步步紧逼，“林殃，你敢吗？”
“我就算撒娇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学数学！”
要不是为了学数学，他们两个人从民政局回来后除了花店的工作，根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林殃也恼了，嘴一顺，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心底深藏已久的委屈和曾经记住的仇全吐了出来，“谁要喜欢你！你让我蹲了一下午的监狱，还鄙视我赚不到钱，我腿疼，你一把把我扯地上坐着，我晕倒了，你都没有公德心，捡你那破花都不扶我起来，人家医生都以为你把我怎么了！”
谁要喜欢这样的一个人！不但没有心，还总冷着一张脸，谁要是跟她在一起了，睡觉都要盖一百层被子，要不然被冷死了都不知道。
别说什么后来风眠也帮了他许多，那还不都是他低声下气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