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楼中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
不过程悦或许是因为没什么好开口的,而林殃就不一样了,他不说话是因为上楼太累,他光是喘都占用了整张嘴。
太累了……
什么班要在六楼,登基吗?
终于出了楼梯间,林殃抬首就见班里已经站着老师在上课了,还是昨天见到的那位不知名姓的老师
察觉到一直闷着头走的程悦此时多了几分迟疑,林殃直起腰,缓了一会儿后带着她,敲敲门,“老师打扰了,程悦今天上学路上摔了一跤,来晚了,脸上还受了点伤,不太美观,所以拿头发遮遮。”
明宇板书的手停下,顺着他的话看向程悦,审视一番后,才点点头,淡淡道:“我就说今天早读怎么不见她,行了,回去上课吧。”
“好”,林殃对这个还算友好的老师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拍拍程悦的书包,“去吧,回去好好上课。”
程悦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再次开口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地对他说:“谢谢。”
一个早上,林殃保护了她两次自尊。
刚走回座位坐下,程悦便再也憋不住了,悄悄抬手去擦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
被拿刀砍,棍棒打,她都没哭,却在这个时候,在一个如平常无异的历史课上,泪水像积压了多年,突然决了堤,汹涌而出。
与她相隔一个位置的何若,从始至终一直都在看程悦,见她这副样子,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手中的笔顿住,笔尖压在刚刚落笔的字上,渐渐晕染出墨圈,形成一个向下凹的点。
她想,她应该回去看看了。
……
行政楼,校长办公室。
殷建华站在桌前,向校长滔滔不绝的告林殃状,将林殃贬的一文不值。
唐漫依端正的坐着,双手交叉放置桌面,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他像滚弹珠一样,不带停顿的状语。
“……校长,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一定要将林殃留下来!你当时说的是不能一棒子打死,要给林殃改正的机会,但我看他到现在也丝毫没有想要改的意思!”
唐漫依依旧笑着,她将一杯水推了过去,不紧不慢道:“毕竟他当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