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及外婆的事，风眠的手微顿，“寿终正寝。”
“真的？”
“真的。”
林殃缓缓攥紧她身上的布料，垂头抵着风眠的肩膀，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幸好……不是跟“他”有关，不然……他真的会疯，他真的会忍不住炸了这个世界。
林殃抱紧风眠，就像溺水之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感受到来自眼前人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暖，那一刻的想死是真的，但这一刻被人抱的满怀，想继续活下去也是真的。
……
等察觉哭声渐弱，风眠才轻声问他：“饿了吗？想吃东西吗？”
“不想吃。”林殃从她怀里退出来，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困了，想睡觉。”
风眠没立即回话，只是看着他，心中虽有疑问，但他不想说，她现在也不会去问，于是好半晌，她才缓缓道：“好。”
抬手抚上林殃的右耳，轻捏了捏，亲眼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变红变粉后，风眠再一次开口：“书房里有外婆的遗物，你可以去看一看。”
林殃抬眼看向她，没有制止对方胡作非为的手，默默忍受的同时还不忘应上一句。
“嗯……”
“我走了？”
风眠松开他，见对方乖乖地点了头，才带着风望离开。
“小爸不对劲，我们留下吧。”出了门风望拽住风眠的衣袖，制止她继续朝家走去的步子，“你难道放心他一个人在这吗？”
“他不会有事的。”风眠扯回自己的衣服，看了他一眼，神情肯定。
“你……”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风望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门，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等他们都走后，林殃才动了动，转眼看向书房方向。
那里，以前一直是风眠的领地，他从来没有踏足过，就连后来风眠搬走了，他也仅仅是打开门扫过一眼，空荡荡的，除了桌子上的一个破旧木盒。
林殃走近，来到木盒前，拂开上面的灰尘，打开盖子。
里面只有一张纸和一个鼓囊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