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学生没一个动的，甚至头抬起来听他说话的都没几个。
两方对峙，林殃觉得自己瞬间完败，现在就只想立即躲进脚下刚完工的城堡，避开这令人伤心的世界。
不过他又突然转念一想，哪有老师惯着学生的道理，既然已经这么讨厌他，倒不如现在再彻底一点。
“都愣什么愣！我说的话没听见是吧！许天潍！”往日清亮的嗓音里染上了几分温怒，林殃眼眸森然，直直地射向靠窗的男生，“上来拿书。”
也恰好，许天潍就是楼道里对他出言不逊的那个男生，林殃看着他冷冷勾唇，下达最后的命令，“还不动？”
眼看着林殃脸色愈发地阴沉，许天潍神情茫然又惊异，下意识地站起身，也顾不得椅子倒地砸到后面人的脚，忙上台，迅速地拆开所有包装，麻溜的拿上书走人。
临到位置上时，还碰到了桌角，整个桌子都发生了位移，又一个慌张，他身后同学的脚又被他踩上一脚。
两人碍于林殃目前的淫威，也不敢出声，只能一个无声地弯腰不断道歉，一个变化口型冲他爆粗口。
林殃没去管他们，转眼瞥向下一个人：“下一个”
后面的学生几乎不敢有任何停留，像是生怕林殃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全嘎了一样，个个脚底生风，一时间教室里只有脚步声和书本之间的碰撞声。
还没七八分钟，所有在座的学生都已经领到了新书，讲台上一片片废纸壳里还孤零零的躺着剩余的几本。
林殃先是数了数书，又看向空着的座位，发现数量是对的后，他起身将余下的书分整好都放在每一个空位桌上。
然后又在满班的偷偷打量中，自己将讲台收拾好，把纸壳折叠整齐放在角落里。
何若看着林殃来来回回的身影，心中的不可思议更甚了。她的手中还拿着笔，笔下的名字才写到一半，像是被主人遗忘了般，还没等记起，便被人随意地合上扔到一边。
本来何若从林殃突然的生气中反应过来后，就想着带头去讲台上拿书的，毕竟同事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对他有了一点的改观，就算是为了对自己多有帮助的风眠，她想自己也应该去缓解一下对方的尴尬。
却没想到林殃这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