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察觉出他现在的紧张，眸光微闪，到嘴边的话还是顿了顿，最后改口道：“你打辆车。”
“a……好的！”
林殃一听有台阶下了，立即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下去，率先跑到路边去观望出租车。
呼——吓死他了。
要是刚才风眠说出的是别的，他现在已经在给自己物色环境好的精神病院了。
风眠看着他越跑越快的背影，感受到小狗有轻微的挣扎，她垂首将小狗调换位置抱在怀里，而后对着狗狗却是自言自语，呢喃道：“林殃，你到底是谁……”
或者……哪一个是真实的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似乎是一开始去警局接人的时候，他竟然会乖乖地蹲五个小时，最后见面了，也并没有跟她大吵大闹，而是乖到没边。后来在警局门口没找到她时，落寞地低下头，半隐在光亮里，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随时会失去聚焦倒下般。
这些都是突然出现的，完全不符合以前林殃的做派。
只是那时，她并不关心，也不想去深入了解，林殃对于她也仅仅是一个能叫的出名字的陌生人。
再到他执着于向“徐闻”报仇，她似乎开始能注意到林殃，怀疑的种子也至此种下。
更别提后来林殃一系列不符合以前的行为，心里给他找的“改过自新”的理由也开始愈发站不住跟脚。
到现在他下意识的“不会骑车”再加上昨天夜晚的娃娃，风眠心底的怀疑彻底转变为确信。
她记得，林殃会骑车，不但会骑车，还骑得非常嚣张，每次都恨不得把电瓶车骑到飞起。
下意识不会骗人，就像人的眼睛一样。
那双清亮的眼睛，每一次冲她眨巴时，都在告诉风眠，眼前这个早已不是本来的林殃。
风眠轻抚着小狗，抬眼看见不远处林殃正朝她挥舞手臂，他的身侧停着一辆蓝色出租车。
“风眠——！车来了！”
……
八月底，意味着夏天快结束了，也意味着学生们快开学了，在街头咖啡店、拐弯处的甜品店，还有风眠的花店外竹木桌椅，总有至少一桌成团的不同年级段的学生。
他们挤在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