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眠观看的这十几秒里，他手中的白色盘子已经被来来回回擦了五六遍。
甚至抹布上的水都可能在不断的摩擦中变干了，他还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
“林殃”
“啊？！”
听到身后传来女声，林殃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盘子，扭过头，看见是风眠，顿时眼神飘忽，结巴道：“你，你家，的，盘子挺，难洗……”
“玩够了？”风眠与他四目相对，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好玩吗？”
“我……”林殃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将它们麻溜地放好，而后莫名乖巧道：“洗完了……我这就走？”
“嗯。”
风眠淡淡地移开目光，离开的同时还顺手关了厨房里的灯。
周围突然一黑，林殃悄悄抬眼，见人走了，一改先前温顺，对着风眠的背影一阵龇牙咧嘴。
烦死了这人，他洗碗有干净严谨癖怎么了？况且他洗的还是她家的碗，她一点不亏好吗？
林殃甩甩手上的水，出了厨房。
“我走了？”
“嗯”
风眠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只留给林殃一个高贵的后脑勺。
“＊＃＃＃／＆＊＃……！”
林殃骂骂咧咧的关门离去。
砰——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静了下来，仅仅响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明明地方不大，却好像是在山谷里般，略显空幽。
但这种感觉还没持续几分钟，风眠便听见门再一次被敲响。
她朝后瞥了一眼，连脑子都不用动，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结果也正如她所料。
门外是刚走没几分钟的人，此时正异常笔直的站在她眼前，别扭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我家里没电……能在你这待着吗？”
“怕黑？”
林殃挣扎了几秒，从鼻腔里哼出声音，“嗯……”
风眠看了眼他又在悄悄卷衣角的手，眸光微闪，很奇怪，对于林殃的请求，她拒绝的心没有以前的强烈与果断了。
“给我一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