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邵姨娘得宠罢了！随意择了这么一门亲事来打发我！”
室内一时沉闷下来，晋婉坐起身来，安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心内情绪复杂。
半晌，柏姨娘方才抬起指尖，朝跪在地上的少女晃了晃，示意让她出去。
晋妤站起身来，还不忘拨弄整齐自己的发髻，语气间蕴含着一股自得。
“想必过几日，孙府夫人便会过来，找姨娘商议婚事了。”
柏姨娘语气清冽：“你可想清楚了，嫁进孙府的会是你，那么永安侯爵府的亲事，便会落在你三妹妹头上了。”
女子似乎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她挺直了腰肢，语气柔腻。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柏姨娘垂下眼睫，示意她离开。晋妤扭着腰肢，转身离去。
屏风之外，恢复寂然。许久，少女才听见柏姨娘低声嘱咐：“此事不许任何人外传，把嘴都闭紧些。”
知晓此事的婢子们连忙低头称是，人人都知，姐妹抢夫婿委实不算光彩之事，不是好名声。
柏姨娘沉吟片刻，又跟心腹柳妈妈轻声商量着：“……就对外宣称，三娘子跟那孙长公子八字不合，改换了二娘子出嫁，如此便不算稀奇。”
“是。”
柏姨娘如此吩咐完毕，复又起身进了内室来，伸出指尖轻轻握住晋婉的指尖，轻轻叹息一声。
“此番的事……委屈你了。”
她垂下眼睫，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有泪珠儿如断了线一般无声滴落于衣襟，缓缓晕染开来。
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姐妹二人甚至是同一日出阁的。
二人在两个院落里梳妆打扮，晋婉着一袭大红色新嫁裙，沉默地坐在铜镜前，任由姚黄给她妆扮着。
忽然间听见婢子轻轻一声提醒，“乔夫人来了……”
少女缓过神来，抬起双眸，便见一位妇人缓缓进入屋内。
乔夫人很早便来了，在新娘子披上喜帕之前，得以窥见她娇丽的容貌，她伸出指尖，替晋婉将发髻边的簪子扶正，言笑晏晏。
“婉娘生得这样美艳……当真是我家桉哥儿有福气，能娶到你呢。”
晋婉便挽起唇瓣，勉强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