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只好托你尽力而为……”白夫人便轻轻阖上双眼,似乎因此事折腾得已然筋疲力倦,她抬起指尖按了按隐约作痛的额角,深深叹息一声,“只看在你跟三皇子彼日的情面上,看他愿不愿意网开一面……若是不肯,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她说着,咬牙道:“总归都是为了那个扫把星,才闹出这许多的事端!”
少女虽见她如此说,可心里却也明白,若是白玉言真被判下什么了不得的罪过,恐怕白夫人余生也不会好过……
府上虽有几位妾室所出的庶子女,白夫人膝下却唯有此亲生嫡子……不论如何言说,都是万不愿他有什么事的。
钟月自过门以来,跟夫君便是分房而眠。白夫人知晓二人并无甚感情,却也未曾狠心责怪于她,只骂自家儿子不长眼。
为着这份情谊,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已是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的亥时。
少女漏夜前来,以为会被拦在府门外头,需要花费好一番口舌才能进来。谁知那府邸门口的护卫听她说明了身份和来意,便放她进来了。
只是一袭藕荷色罗裙的少女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轻轻摇曳的灯烛,一时有些昏昏欲睡。
她已经在花厅内等候了一个时辰有余,青年却迟迟未曾出现。
有求于人,哪怕被有意冷着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倚靠在椅背上,不知何时昏昏沉沉地困意袭来,阖上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廊下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青年缓缓推门而入。
眸光低垂着,静默地落在安然睡去的少女被散乱的青丝遮掩住的侧脸上。
他伸出修长匀称的指尖,轻轻落在她温热细腻的侧脸上,动作极其轻缓地替她挽到耳后去。
如此一番动作,他做得极其轻柔,就像是生怕她会醒过来,然后用那双雾色圆眸抬起望着他,冷淡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到了此刻,他才敢认真地看一看他心上的姑娘。
这些日子,她似乎瘦了一点……他特地让人怂恿那个花楼女子闹进了白府,想必那白玉言是何等宠妾灭妻的懦弱无能男子,她已经见识过了,一定会对他万分失望的……
晋德正如此想着,才收回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