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好一身衣衫,她又拿粉扑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痕迹遮掩起来,这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脚步声。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小棠难得如此满脸焦急地进门来,朝她低声开口。
“……娘子,大太太召您去安宁堂。”
少女见她如此急迫,便知是出了事情,恐怕还是很麻烦的事。
她一面让婢子替她梳妆,一面不由得轻声询问道:“昨日我让你收起来的那盒蜜玉香,怎么倒点上了?”
闻言,婢子却是微微一惊,连忙去查看一番香炉,果然见香灰跟平素点的青松香不大一样。
她面色微微苍白,解释道:“昨夜娘子叫收起来,我本打算晚膳后便去收的,偏偏下起一场小雨,忙着收干衣裳……一回头便忘了。”
少女闻言,倒也并不稀奇。她有晚间点上香料助眠的习惯,许是丫鬟忙昏了头,以为这盒便是她平日里惯点的。
她垂下眼睫,暗道真是阴差阳错,偏偏又是跟他……
眼下正有要紧事,少女也未曾多想,只梳理了一个圆髻,插上两支白玉簪子作为点缀,方才起身往安宁堂中来。
一入庭院之中,哪怕隔着一道门,也能听见屋内碗盏落地的清脆破碎声,伴随着中年妇人的一道厉声呵斥。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少女脚步微滞,方才抬步上前,伸出指尖轻轻撩开门帘,走入花厅之中。
绕过绘制着山水景色的屏风隔断来,抬眼便见一抹青色身影跪在地上,年轻郎君面色有些为难隐忍。
而白夫人,已是气得倚靠在座椅上,心口起伏不定,有丫鬟连忙捧上茶水,她伸手推开,指向地上的青年,朝着少女忍着怒气地开口。
“月娘也来了,你问问你这夫君,方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之语!”
钟月见她气得厉害,连忙上前,伸出指尖替妇人轻轻拍着心口顺气。
“夫人别太气恼了,省得气坏自个身子。”
白夫人指着青年:“你说!”
那白玉言却也算是有种,朝着自己母亲磕了个头,便一字一句地诚恳道来。
“莺歌她因情系于我,不肯出卖身子,被老鸨毒打了一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