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
钟月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倒是夹杂着许多对晋德的恶意揣测。
她蹙紧细眉,摇了摇头。
彼时对方在山寺里,还有宣国公府后花园对自己出手相助,她实在也说不出对方的坏话来。
“晋德世子并非如你所说的这样。”她忍不住低声解释起来,语调柔缓,娓娓道来,使得那徐五郎也忍不住听得入神。
“我些日子在山寺间不小心染上风寒,马车偏又坏了,是大表哥的车辇恰好经过,将我带上一程的。”
徐五郎怔忡地望着眼前少女的容颜,她今日因要出门见客,特地换了一身淡绿色罗裙,配着杏色外衫,低调随常,容色温雅。
“……原来如此。”他哪里还能说得出反驳的话来,被那双雾色圆眸瞥了一眼,脸颊微微染上绯色,低下头去,“看来晋德世子当真是个友善之人,是我听信谣言,误会了他。”
他想着世子跟少女也算半个亲戚,连忙做出保证。
“下回再听着有人捏造这样的话污蔑世子,我必定当场替他解释,澄清那些风言风语。”
闻言,少女也不知为何心中微微一轻,她轻弯起唇瓣,朝年轻郎君微微点头。
“徐郎君真是好人。”
闲聊一会儿,小半日时光便过去了。徐五郎倒是知道些诗词,却也只是一知半解,多是说些府上的家里长短,二人不算聊得畅快。
少女一回府,柏姨娘那边便召她过去,询问了一句对徐五郎的印象。
钟月彼时指尖捧着一只温凉茶盏,轻轻抿下一口,实则见了这徐五郎,心间并无什么特别感觉。
跟旁人并无什么分别。
柏姨娘听了她的形容,便弯唇一笑道:“那便是不喜欢,也不讨厌了?”
钟月轻轻点头,姨娘倚靠在窗下炕上,淡声跟她说些俗世间的道理:“人世间,能够得这不喜欢也不讨厌,夫妻之间平平淡淡的,和睦相处,便已十分难得了。”
她微微出神,恍惚问道:“当真是如此么?”
“是啊,”柏姨娘叹息一声,缓缓道来,似乎从中夹杂了自己的感叹,“真爱难寻,你可知彼此钟情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即便是我跟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