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连忙加快脚步,往开席的花厅里去了。
钟月本以为对方听了警告,便应该罢手才是。谁知自己在用膳后只抿了一口那杯盏中的茶水,入口辛辣,便有些头昏脑胀起来。
她隐约听见周围略显乱哄哄的,晋婉焦急地问着“这是怎么了”,又听见丫鬟查看之后回答说:“不知是怎么搞得,谁把这茶壶换作酒壶了,这酒水浓烈得很呢,想必是这位娘子不胜酒力……无妨,奴婢扶娘子下去喝醒酒汤便是。”
晋婉连忙应着:“那你可当心些,若有差池饶不了你!”那丫鬟应下,伸手便来搀扶少女。
钟月意识昏沉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却已然察觉出不对劲,她下意识想要甩开对方的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只得如此晕晕乎乎地,被搀着离开了嘈杂的人群,渐渐去往僻静之地。
被扶到一间厢房的榻上躺着时,她心下便明白了多半,接着便听见门外有人问事已办妥没有,宣公子马上就动身过来。
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趁着几人掩上房门守在外头,抬起指尖拔下簪子,尖锐的一头对准自己,用了些力道戳进去,很快便因痛感而神智明晰几分。
她站起身来,感觉浑身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是药效发作了。
她忍着疼痛,拿簪子挑开窗户的锁,便如此翻了出去,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跌跌撞撞地逃。
身后很快有人察觉出不对劲,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她依稀瞥见一间厢房,内里有人影走动,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推门而入,复又反手阖上门板,喘息不住。
那一伙人在宣世明的授意之下,沿着花园小径一路追过来,便见没了人影,眼前却出现了一间厢房,紧闭着房门。
今日男女宾客都众多,男客跟女客是分开的,因此也预备下了许多间厢房给尊贵的客人使用,以供休憩。
顾不得上许多了,为首者上前叩门。
半晌,才听得内里一声讥讽,语气冷淡。
“原来,宣国公府的下人都是这样无礼?不知是不是随主子的蛮横无理呢。”
“原来是晋德世子。”那猛地敲门之人,听见这道夜凉如水的冷淡声线,顿时停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