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没给沈俞当小冤种的机会,在愧疚和责任的双重加持下,完全把辅导哥哥学习当做重任。
皱巴着脸瞅着面前试卷,沈俞瘪嘴怀疑人生。如果说初中可以凭借小聪明解题,那高中就需要大量练习和刷题。
沈俞从来不是脑袋聪明的孩子,成绩保持靠前完全靠努力,现在落下三个月课程,补起来的确是件难事。
当然,沈俞觑着大眼观察沈瑾,自从自己醒来,这位弟弟对自己的称呼一直是“哥”,这让向来皮实的沈俞超级膨胀。
但想到弟弟的薄脸皮,沈俞还是按耐住跃跃欲试想要询问的心,委屈巴巴补课。
在此期间,纪辞岑多次想来拜访,都被沈瑾暗戳戳拦下,每次理由都义正言辞。
“我哥需要休息,要是所有人都来探望,对身体恢复不好,有机会大家一起吧。”
沈瑾表示,他还没瞎。
纪辞岑每次见沈俞跟老虎看到猫咪似的,沈俞再傲娇也被轻易拿捏。
作为沈家人,尤其是他沈瑾的哥哥,必然要手拿把掐拿捏别人,而不是被带着走。
纪辞岑挑眉看着警惕的沈瑾,两少年对视良久,还是纪辞岑通情达理后退,颇为无奈嘱咐,“阿俞喜欢热闹,你多担待着点。”
“你……”
听着纪辞岑比主人家还理所当然的语气,沈瑾总觉得面前人过于双标。
在沈俞面前示弱可怜,面对其他人寸步不让。,甚至隐隐有阴阳怪气意思。
“我们知道,会照顾好小俞。”沈均拉住嚯嚯磨牙的弟弟,对火药气氛十分无奈。
明明都是沈俞好朋友,偏偏在这些事上犯倔,两人每天都在上演争风吃醋。
不,用沈俞的话来说,一山不容二虎。
被强行亲哥拉走,沈瑾还是有些不服,“他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哥是他家的。”
“人家也没说错,对小俞一直很照顾。”沈均倒是想得开,毕竟他们顾及不到的地方,都是纪辞岑在默默操心。
“那是我以前疏忽了。”说到这沈瑾语气低落,上前的脚步微顿,整个人落寞地靠着墙,垂着脑袋半晌反问。
“哥哥,我是不是特别唯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