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自信的理智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变得急躁、变得……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再是初见时的君兄。
这两日,他眼睛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妻子即将临盆,他想抛下一切回家,可朝廷派遣的督查使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他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却肯定不能长时间不在岗位上。
他不能守着妻子生产了。
想着家里有母亲照料,又有岳母大人协助,想来妻子应该能够安心生产吧。
“渡口没有接到人,倒是信差那边来了好几封信。”孟家派出去的奴仆躬身回道。
孟君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力气,她赤着双足,快步绕过屏风,一把抓过了那几封信。
张母落空的手,想要发火,碍于亲家母在此坐镇,只得一压再压。
孟君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她随意拆开了最上面的一封,也是最新的一封,上面直言张叔鹤归期不定,得等能够直达天听的督查使走了之后才能归家,嘱咐妻子好好保重身体,还畅想了一番他们的第一个孩儿会长什么样……
孟君然并没有一点点理解他的意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张叔鹤不会回来,不会回来。
啪,随着手中的书信被撕碎,她脑中的那根弦仿佛也断了。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大声尖叫。
吓到了屋子里的主子仆人,也吵醒了隔壁房间睡得正香的小婴儿。
一时间满屋子里乱成一团。
孟氏女疯了的消息,也悄悄的散了出去。
孟君然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她都做不到,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胸部还隐隐传来胀痛,她不知道生活为什么过成了这样。
以前在书院的日子,竟是这辈子最畅快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书可读,闲暇时候,有知己可交心。
多快活呀。
可现在呢,只剩下一地鸡毛。
她要向生活妥协吗?
当时她没有向父母妥协,现在难道就要认输了吗?
不,绝不。
那是她不顾父母双亲,执意选择的路。
她休养了几日,感觉自己有力气能下地走路了,趁着佯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