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涎水,眼看就不行了。
家人终于慌了,最后得邻居提醒,知道兴道坊这里有一位老神医,急忙将人抬了过来,寻求诊治。
听了病人家属的话,魏不同脸色肃穆,摇摇头道:“可惜,你们来晚了!”
家属们脸如死灰,几个女人大哭出声,病人父亲低声哀求:“老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
魏不同摇头,叹息道:“他本来只是被寻常毒物咬伤,伤处也不在要害,当时只需用药物熏洗,再服用一些清毒汤丸,便可痊愈,可惜无人觉,致使良机延误。这倒罢了,可恨那庸医误人,如果到他处没有诊断是伤寒,没有用那些狗屁之药压住毒素,积毒在病人体内蛰伏数日必然作。因为是急性作,寻常郎中一望便知其是中毒,那么对症下药,还有救治希望。可惜庸医害人,不仅耽误了宝贵时间,还以大火之药压制,使剧毒无处宣泄,只能往病人体内深入。如今毒入脏腑,便如病入膏盲,老夫惭愧,实在没有回天之力。”
病人父亲悔恨垂泪:“如果早知老神医之名,我儿必不致如此,老头子悔不当初啊……,请神医垂怜,想办法救救我儿。”
家属们也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魏不同,操行之敏锐地现魏不同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分,病人家属走投无路的最后一丝希望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魏不同低下头,沉重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银针,将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刺入病人的周身穴位。
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时,魏不同已经满头大汗,原本坚定无比的手掌也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这个情况只有操行之的敏锐目光才能感觉到。
等到二十一根银针全部刺入,那原本昏迷的年轻人突然坐起上半身,张嘴吐出一口腥臭的涎水。
如烂泥一样的黑糊涎水,看着就让人头皮麻,心生不妙。
但是魏不同却是眼睛一亮,沉声道:“不要停,继续吐出来!”
年轻人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喉咙痒,张嘴便又吐出一口黑糊,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口。
接连不断,一共吐出四口黑糊糊的东西。
家属们看着年轻人每吐出一口,气色就好了一点,顿时大喜雀跃,要不是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