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呼了口气:“霍连,你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在最早入这行时,就早已把生死看的很淡。我们有爱,可是我们没有心,谁的命都可以舍去。我虽然没了记忆,可是那天拿着林百川的枪,我所有的感觉都回来。所以别跟我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谈条件,因为你什么都得不到。”
霍连挂掉电话,看向慕时丰,“你大概不知道,如果我的药跟不上,陶然会头疼而死。”
慕时丰用力撵搓着烟头,将它扔到垃圾桶。
又点了烟,顺手把烟扔了一支给林百川。
林百川摸了摸口袋,打火机没在身上,又伸手,“火机借我用下。”
慕时丰看了眼火机上的照片,犹豫了下才扔给他,“我媳妇送我的,用完马上还我。”
林百川冷哼了声,拿着打火机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看了遍。
慕时丰这才回霍连刚才的话。
“如果她命中注定该现在死,那神也救不了她。对我而言,总好过她在半年前死去,因为那时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来得及跟她做。现在证也领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
霍连捏着红酒杯,眸光暗了暗。
“慕时丰,你就口是心非吧!”
“霍医生,你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我从没奢望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若是有幸看到了,那就是又赚了一天。真要怕死,我吃饱了撑的干这一行?”
慕时丰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他又用余光扫了下林百川,林百川已经点着了烟在抽。
慕时丰的视线再次落在霍连身上,“霍医生,都到了这个份上,再卖关子就没意思了。说吧,你的条件。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耐着性子跟你谈条件。”
霍连笑,大笑。
阴森、恐怖。
“你和林百川不会天真的以为,进来这里,你们还能再出的去?”
慕时丰也笑,很淡的笑。
语气自负的不可一世:“霍医生,是走是留,你还真管不着我。”
“呵!”
霍连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慕时丰也走到吧台边,径自拿了一个高脚杯,推到霍连那边,示意他倒酒。
霍连刚拿起杯子,突然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