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凶器我想不出来,但是血衣……你是侯夫人,有心腹,便是自己处理不了,杜妈妈等人也能帮你。我觉得是你拿到高诚钥匙,去了他房间,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去的时间不一定是晚上,府中夜里戒|严,就算你是侯夫人,动静大了也不大好,你可能是早上去的。府里人都起的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房间里也是需要点灯,才能看得到东西的。”
卢栎一边说话,一边循循思考,“庞氏污你弑夫,你太淡定。并非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那种不怕,就像一切在你掌握中,你早料到庞氏会有这一出,所以不害怕,不担心,连紧张都没有,你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又看了看宴安,“还有刚刚宴夫子的招供,好像有足够的动机,也样样合理,可知道高诚有谋算,夫子不应该告诉夫人么?就算避嫌不能见夫人,至少也要告诉崔治,再商量想办法吧?崔治失父,夫子即教导崔治,就该让他明白人心,世事,而不是密密的把他保护起来,养成天真性子,等将来出去狠狠摔跟头。”
沈万沙听到这里,扇子敲击掌心,是啊,小栎子说的对!莫非真凶真不是宴夫子?
卢栎顿了顿,又道:“夫子还说以庞氏性命威胁高诚,高诚才没有呼救,但这些天听差吏们收集来的口供,高诚并不是个上进的人,平日表现也颇有些混日子的意思。若高诚真心喜欢庞氏,喜欢到为了她可以舍弃性命的程度,那么依他能力,他能为庞氏做的事,很多。可庞氏如今还过着自以为是的日子,连眼前局势都看不透……我觉得,高诚趁机占便宜的可能性更大。”
……
卢栎越说,条理越清楚,赵杼还时不时插句话,一样样整理下来,宴安自首杀人的经过越来越站不住脚,张氏嫌疑反倒越来越大。
沈万沙眼睛都直了。他才听着宴安自陈杀人过程觉得样样都对,坚信宴安是凶手,结果小伙伴立刻扭转过来,嫌疑人变成别人了!
少爷愣愣看着手中的扇子,难道他耳根子这么软,听什么都像?
宴安鼻尖沁汗,似有些着急,“真是我杀的,可能过去久了细节有些模糊记不清,我再想想——”
“你再编!”
张氏冷哼一声,秀眸内光芒闪耀,语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