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就算死者身上那枝箭是死后伤,刚刚的事是个误会,但死者仍然是春猎时死的!不管是中毒还是什么其它原因,大夏人都脱不了干系!
在场围观的大夏人脸色立刻沉下来,这耶律齐是打算咬着不放啊!
耶律齐仿佛在等大夏皇帝给句话,但太嘉帝神色未变,认真看着卢栎验尸,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两个时辰前,”赵杼突然说话了,“各使团队伍尚未分开。”
沈万沙恍然大悟一般,拳砸掌心,“对啊!自离开上京开始,各使团队伍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连与平王竞猎都是抱团的,分开……也就是这一会儿的事!”
瞿九跟着指向西夏使团,神情愤怒,“你们自己杀人,却想赖到我大夏头上,其心可诛!”
围观大夏人全部怒了,连薛俊达郭阳也齐齐指着西夏人鼻子骂,“觉着我大夏好欺负是不是!”
“你们抱团不分开,我们还能众目睽睽之下千里之外下毒不成!”
“就算这里是我大夏国土,我们也管不了你们内讧啊!”
……
耶律卫急的跳脚,耶律齐双眸眯起,并不说话,只看向太嘉帝。
太嘉帝手一扬,现场立时噤声,再次安静下来。
他仍然没有与耶律齐说话,只与卢栎说话,“朕觉你尚有未尽之言,可愁数讲来。”
“是。”
卢栎惊讶于太嘉帝的观察力,理了理思绪,“死者衣领挤在一起,衣脚团成一团,褶皱相当多,腰带……”他将手伸进死者腰带,让所有人看清楚,内里空间非常大,他的手可自由活动,“非常松。”
见众人仍然不明白,卢栎比划着解释,“我们穿衣服,再不修边幅,也不会让身上衣服皱成这个样子,腰带还留那么松……这样并不舒服。”
沈万沙眼珠子一转,“所以他衣服是被人换过的!”
卢栎赞赏点头,“给失去意识的人换衣服并不容易,很难理顺,松紧度也不能很好掌握。”
耶律卫不同意,“你这只是猜测!是没有根据的臆想!”
卢栎眼睛微微眯起,“即是来打猎,死者的束袖护腕呢,为什么没有?他的弓箭呢,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