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似刀,席卷过西北边陲的军营,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一字排开的营帐之外,黄沙漫天,偶尔有几只落单的孤鹰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声。
沈家军营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天荣国独有的白虎图腾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在这片充满悲壮与豪情的土地上,士兵们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巡视,他们的脸被此处的风沙镌刻出岁月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主帐篷内,沈溪白身着一袭银灰色战甲,战甲上镶嵌着精致的边饰,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仔细看还泛着丝丝血迹。
经过沈溪白这一年的努力,雄亚大军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时不时搞一些偷袭来恶心沈家军。
前几日竟然毁了沈家军部分粮草,沈溪白鏖战两晚将雄亚大军的战马捕获五百匹才出了心中这股恶气。
眼下这会儿刚忙完公务,正准备闭眼打盹,就听到了外委把总沈致敌在帐篷外通禀的声音。
“将军,有您的家书。”
沈溪白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进来。”
外委把总沈致敌是沈府的家生子,自从跟随将军来到西北,就时常肩负老爷的嘱托,必须时常念叨将军要爱惜自己身子。
“将军”
沈溪白右手撑着脑袋,皱着眉头打断他的啰嗦,不客气的命令道:“老爷子每次来信都又臭又长,你看完直接告诉本将军重要内容。”
沈致敌内心不敢诽谤将军不长记性,自从去年将军回府过年不小心说了信都是由他代念,老爷气到现在才给将军来家书。
拆开蜡封,信上依旧是老爷大刀阔斧的笔迹,不过信上第一句话就写道,“如果沈溪白懒得看信,就不必告知公主来西北的事情,给这臭小子一个教训。”
沈致敌内心踌躇,微微弱弱的问了一句,“将军,要不这信您自己看看。”
沈溪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喝了一口冷茶,一脸傲娇的表示,“不看。”
沈致敌暗自诽谤,那我就帮不了您了,您自求多福!!!
他通篇看完,言简意赅的向将军表示,“将军,老爷表示想念您,另外圣上派大理寺卿苏大人带粮草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