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推断腊月是原宿主成亲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原宿主成亲第二日就病了,按照商玉那种德性,未必会按时给原宿主添新衣。
根据内账的记录,去年下半年并无任何可能需要如此大量的绸缎,所以“绸缎”只是一个由头。
南宫幽若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从九月开始,支出上的纰漏就显而易见。
她又回想到内院账本上的记录,原本单看内院账本,最多有些采买重复算了几笔,这个比较好解决。但是当她迅速对照了同一季度内院支出和外院收入的记录时,她发现了第三笔更大的猫腻。
第三笔,在外院第三季度处,她发现了一笔十万两的收入,而这项收入在总收入中从未出现过。最关键的是这笔收入用于何支出没有记录任何明确的用途和去向说明。
当她看完所有账本时,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若非公主府本身资产丰厚,皇室又时常奖赏,按照这种猫腻的速度,公主府仍然会坐吃山空。
南宫幽若轻阖双眼,心里的怒火噌噌蹭地在不停燃烧。
商玉就是个吃软饭的人,还想着把人家的饭碗据为己有,还对做饭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谋财害命,真是个败类。
见公主神色有些疲倦,“婢女”走至公主身前,躬身询问,“公主,可要按揉头部?”
得到公主的允许,“婢女”双手十指微曲,眼神专注而又充满炙热的爱意,他将自己完全沉浸其中,手法越发的熟练,指尖的力量越发轻柔有力。
在“婢女”的贴心照顾下,南宫幽若感觉自己内心的怒火下降了些,她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舒适。
只是当她快要沉溺于这份温柔中时,门外传来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