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万里,婵娟可爱,全无一点纤凝。
公主寝殿,天荣国公主南宫幽若被随意地搁置在病榻上,精致的眉眼早已凹陷,宽大的华服下包裹着纤弱的腰肢,苍白的脸色,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早已失去了精致的荣光。
驸马商玉正与表妹柳絮在公主的喜床上孟浪,不知廉耻为何物。
“表哥,公主这身子骨眼瞅着愈发不行,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进门呢?”
柳絮用双手推搡着,她深知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与表哥讨价还价。
驸马的大手在心知肚明的‘解药’身上不停游走,热血在周身漫走,心底的叫嚣不停,无法遏制。
“等公主不治身亡。”
冰冷的语调完全听不出半分恩爱夫妻的情意。
他早已厌烦在人前事事以公主为尊,处处以公主为荣,每每入宫,他总能体会到来自皇家言语的屈辱。
回回都是一些陈词滥调,反复在敲打自己只是罪臣之子,能当驸马全凭公主的喜爱,要对公主永葆敬爱之心。
成亲第二日,公主去护国寺为他祈福回来遭受风寒,引发了娘胎里带来的寒症,接连数月不见好转。
他抓住机会,做了半天侍疾样子就哄的公主将掌宫之印双手奉上。
掌宫之印何其重要,他从未想过公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了他,哪怕公主对他情意绵绵,他总觉得需要费上些时日。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内心有过动摇,至少公主对自己一腔真心,自己至少要对公主付出一些真心。可笑的是,当他提出一并掌管公主的影卫营想法,公主以夫妻同体婉拒了他。
不过没关系,断了影卫营的口粮,又让公主亲口下令非令不得出,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说到底,公主还是不信任他。只因他是罪臣之子。公主从内心深处和皇家人一样鄙视他,厌恶他,磋磨他,迟早有一日会驱逐他。
原先生出的那点动摇更是在公主不同意让表妹入府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表妹虽不及公主国色天香,生就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对他总是一副小意温柔,从不抗拒,让他从心底里有一种洗刷驸马的屈辱感。
成亲第三日,因公主生病,免了入宫受